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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耒其人,的确有几分小聪明,走南闯北多年,算得上见多识广。但因自小于乡间农舍长大,头一回见到霍府的奢华风貌时不禁吓了一跳,想来皇宫后院也不过如是了吧?
他看了看前方长于三丈的桌案,上面摆满了精致的菜式,好多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不由得打肺腑吐了口深沉的粗气。而此时距离他住进霍府已经好一段日子了,却一如既往地难以适应。
曾耒坐立不安了片刻,把目光投向身旁的晋建东:“晋兄,恕愚弟直言,只是一顿年夜饭罢了,有必要如此铺张浪费吗!”
晋建东心平气和地笑了笑:“再过些日子——唔,等个一年半载的,待你熟悉了霍大人的行事作风以后,自然就会习惯了。”
曾耒虽然被霍不离的学识和才华所折服,对霍不离本人其实并未有过多了解,他忍不住问:“霍大人,究竟是怎样的人?”
晋建东想了想,实话实说:“富可敌国之人。”
曾耒一口唾沫卡在嗓子里,又默不作声咽了下去:“愚弟是问,霍大人性情如何?”
这个问题可真有些难倒晋建东了,因为霍不离一人千面,变化多端。他思索了片刻,挑了一个最明显的说:“他啊,抠门!”
对别人小气,对自己大方。
曾耒登时噤了声,打算暂时不同他有任何交流。
晋建东加深了眼中的笑意,同时自顾自斟了一杯酒,又夹了些方才小厮为他布的菜。这本就是一场轻轻松松的年宴,自然以轻松的心境对待,何必伤身费心琢磨一些没必要的小事。霍不离是什么样的人?总之不是恶人就对了。
年宴已然开席约莫一柱香了,李心远却没吃几口,一直心不在焉地呆愣着,不知想些什么心事。
霍不离一头雾水,暗忖没做让他不开心的事:他不喜人多,在坐的宾主一共不过七人;他不喜歌舞,便只请了几名乐师奏了丝竹;他不喜羊肉,宴席上一丝羊膻味都没有。这人到底是哪不对劲了呢?
霍不离给他送了碗热汤过去:“喝一点,暖暖身子。”
李心远冷不丁地突然问:“他怎么来了?”说着看了一眼老谢。
霍不离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因为他不高兴啊?”
李心远垂下眼帘,眉梢也跟着耷拉着:“没有不高兴,是奇怪。你有事!”
霍不离倒抽了口气,顿时哑口无言地笑了一声。这孩子素日看着没心没肺的,没想到真挺了解自己。他找老谢来,确实有事相托。
霍不离其实是李二爷收养的外孙。早年李二爷的女儿女婿一起到后凉做生意,途中被劫杀。当时女儿有了身孕,不幸一尸两命。之后李二爷在后凉偶遇了霍不离,觉得有缘,于是代女儿认了他,让他随女婿的姓。而后一直把霍不离带在身边养着。
但李心远却是李二爷的亲儿子。李二爷过世前把产业一分为二,“白”的那一半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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