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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刘拂越拉着行李箱走在小区里,迎面碰上一个熟人,刚要打招呼,那人却跟没看她似的冷漠地走开了。刘拂越并不是见人就笑的性格,纯粹是因为这人太热情,以往回家老远就会“嗷”一嗓子喊她,刘拂越跟他打招呼早就成了条件反射。
为什么装作没看见她呢?难不成是外公跟人吵架了?不会吧。
外公六几年参加工作,当时被分配到中学当历史老师。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时代,外公非但没被排挤,还跟大家伙的关系搞得都很好。外婆的父亲就是看中这点,才把外婆嫁给他的。
外公跟人吵架?刘拂越不信!当然这事不是大事,刘拂越很快就抛之脑后了。想到许久没回家,她迫不及待地小跑进了楼栋、摁了电梯。
她家在八楼,两室一厅,搬家的时候,外公特地让人把刘拂越用的家具行李都搬进了带阳台的主卧,因为刘拂越喜欢阳光。
出了电梯,还没进门就听见雄浑的男低音在唱《我的中国心》――指定是外公。刘拂越噗嗤一笑,拿钥匙开门。打一眼看到的却不是外公,外公坐在沙发上被挡住了,她看到的是一位头发全白的婆婆。竟然忘了,外公找了老伴了。
外婆去世以后,留下刘拂越跟外公相依为命。刘拂越一直劝外公再找一个,可是每次提起外公说的都是他还念着外婆,不想找老伴。直到刘拂越考上Z大,要去临省读书,外公这才松口。她知道外公不是不想找,而是不愿在有了老伴以后疏忽了她。找老伴的事是刘拂越提议的,如愿以偿本该高兴,可此刻看到外公跟新外婆相视一笑默契十足的模样,她的心又忍不住“咯噔”一下,仿佛笼罩着她和外公的堡垒被人侵略攻克了。
新外婆笑着念叨外公:“别唱啦!我有事跟你说。”
外公果然不唱了:“说呗,还不让人唱歌。”
新外婆说:“这不越越今年不回来么,我那头的重孙们就想来凑凑热闹,大家一起过年。你看行不行。”
外公一拍即合:“好啊!都来都来,人多才热闹,才像过年嘛。”
新外婆得到首肯,转身去做饭了。外公看了她一眼,悄摸摸走到刘拂越的房间门口,咯嗒把门锁了,随手又把钥匙揣进兜里,同时嘀嘀咕咕地说:“越越最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咯。”熊孩子来了,指定闹腾。
轻飘飘的一句话,刘拂越听了却眼鼻酸涩。
“外公?”不知道为什么,外公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刘拂越跟着外公进了主卧,一脚踏进去,眼前眨眼间变换了,连她的行李箱也没了。
外公仍然坐在沙发上,却是一脸焦急的模样:“年纪大咯,就不中用了!这钥匙能被我放哪去呢?怎么就没了?”
新外婆安慰他:“别急,锁匠马上就打开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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