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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珊依死了,按照小庆子的说法,应该是被掐死的。这个警告,足够刘拂越拎清江聿是个怎样危险的人物。伴君如伴虎,果然不是戏言。她怎么会觉得他像个孩子呢?
刘拂越犹如被人当头棒喝,又像是被人从烈日炎炎一下推到了冰天雪地,骤然间清醒!于是当她第二次进延信宫时,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在江聿身边察言观色谨言慎行。
这一次倒不是刘拂越擅闯禁地,而是江聿吩咐周子临通过小庆子送了口信来。
又是小庆子,连琳琅都对他的存在抱有疑虑:“女郎,小庆子究竟是被赶走的,还是放走的?”有区别吗?当然有!江聿是否在所有后宫女人身边都放了眼线?他的目的是什么?控制,还是利用?如果江聿真的要利用她,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利用的?
从密道出来,扑面一股凉风。蓟京这一点极好,大概是因为还没真正入夏,虽然白天热得要死,到了有风的夜晚,不仅不热,有时候还需要盖薄被安寝。
廊下挂的灯笼在风中晃了晃,刘拂越无端闻到淡淡的香气,视线流转,便看到江聿在漪澜殿外袖手而立。今夜他穿的是绸缎薄衫,素色,绣了墨竹;腰间挂一枚玉珏,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颇有江南贵公子的仪态。不知他在想什么,嘴角若有似无地微微上扬着。大约听到了动静,他转过身,与刘拂越目光相对的瞬间,原本清洌的双眸顿时注满了温柔,嘴角的弧度同时加深。
刘拂越装作没看到,她垂下眼,避开江聿的注视,在离他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平静地说道:“嫔妾拜见陛下。”
“无需多礼。”江聿主动靠近刘拂越,却又不是贴近,保持了一定距离,说道:“朕昨日事务繁忙,忘了让子临问一问,你那夜游之症可再复发?”这句话说得一本正经,但说到末了,江聿刹那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刘拂越料到了他会询问,于是按照早已打好的腹稿回道:“谢陛下关心。夜游之症也不是日日复发,嫔妾昨夜就睡得极好。倒是陛下政务繁忙,还望珍重龙体。嫔妾不能为陛下分忧,岂敢再让陛下费神。”
不晓得谁教她的,进退得体,找不出漏洞。江聿用余光快速瞄了她一眼,放柔了语气道:“总而言之,不管发生何事,你务必照看好自己!等来日……”陡然没了声音,好一会,江聿望着刘拂越的容颜叹然一笑,“等来日朕还要劳烦你,教朕踢毽子。”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刘拂越当即屈身福了福:“嫔妾岂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倘若陛下愿一同学习,是嫔妾的福分。届时嫔妾定当尽心尽力,不负陛下所托。”
江聿看了她一会谨慎有礼的模样,慢慢笑了,不再勉强。
两人进了漪澜殿,殿内辟了一处出来,打扫得极为干净,还摆上了果子茶水。走到了近处,刘拂越发现案几一侧摆着棋盘,不禁暗忖:这是要下棋?
“坐吧。”江聿率先坐下。
由于是跪坐的方式,刘拂越觉得这样面对面直楞楞瞧着有些无礼,于是侧了侧身,同时微微低首。
江聿看了看她,又望了周子临一眼,心下有了主意:“不必拘礼,此刻没有陛下没有宝林,亦没有内官,你只当我是一个平民百姓,好不好?”说到“我”,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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