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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易激动地两手相击:“就是啊,郡守升长史,陛下是何意?”
欧阳槐轻笑一声,抓了一把鸟食放进笼子里,又吹了声口哨逗趣鸟儿,转瞬说道:“还能是何意?无非是警告我等,别对后宫指手画脚。早年老夫送进去的白美人离奇死亡,便知道小皇帝已经变了。好在老夫还有皇后,即便不受宠,那也是国母,是后宫的主子。”
“可是……可我听说,日前陛下在宓园设宴,有意在众人面前抬高贤贵妃的身份,居然默许贤贵妃与其比肩而坐!”田易情绪激动,说到这陡然收住,差点把自己呛着,顿了顿才道,“后宫传言,说陛下可能要另立皇后了。”
“他敢!”欧阳槐语气平和,但不难从话中听出些微气愤,“这些年,小皇帝的手越伸越长。虽羽翼渐丰,可老夫也不是吃素的。老夫身为一国丞相,在朝堂,说句话不能震地,却也能令百官抖上三抖。眼下小皇帝怕是还不敢同老夫撕破脸皮。”冷笑着哼一声,“至于贤贵妃,其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刺史,老夫尚且没放在眼里。”
话头一转,欧阳槐又问:“怎么,这个新任长史是你的人?”
田易心虚地笑了笑,脸皱得像风干的橘子,小心翼翼地回:“我府上小妾,是秦长史的庶女。”
“噢,小妾罢了,况且是升官不是贬官,与你没有太大关系。”欧阳槐拍了拍手,抖了抖衣衫坐下,“来,陪老夫下盘棋。”
“舅父教诲的是。”田易心事重重,沉默片刻,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仍旧傻楞楞站着。
“又怎么了?”欧阳槐问。
田易迟疑一瞬,说道:“舅父,近来数名县长离奇失踪,就连郭巽也是几日未回家了。此事非同小可,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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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马车里挤着三个人。最外侧的晋建东挨边闭目养神,最里侧是霍不离和李心远。霍不离正聚精会神地研究地形图。李心远则是悠哉悠哉地看书,一手捧一本“志怪”图册,纸质粗糙,装订不齐,一看就是坊间不入流的那种;另一手拿一串糖葫芦,嘴里还滋滋有味地嚼着。
晋建东摇了摇头,暗自无奈地叹了一叹。众所周知,霍不离与李心远就是两块狗皮膏药,走到哪都是粘着的。即便上朝,李心远也会在宫门口等候。
现下将捉拿要犯,有些新来的不了解情况,让晋建东劝一劝霍不离,晋建东却始终开不了口。这两人,一个不以为意,一个有心惯着,他是司文侍御史,可也管不了人家事啊。
想到这,晋建东抬眼又瞥了瞥糖葫芦,随即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缓缓合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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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许,东街民巷已陷入一派寂静。在幽暗的水葫芦巷子里,一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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