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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拂越心如鼓擂,好在思路清晰,渐渐地她平复下来,几番斟酌解释道:“不是丢了东西。嫔妾自小便患有夜游之症,前些年已经大好,今夜不知怎的犯病了,迷迷糊糊闯入此地。方才惊醒,发现不是身在西寰宫,便心急找寻出路,好离开这里。”
未曾听过她还有夜游之症。不过这谎话张口就来的本事,可真丝毫不减。
刘拂越又艰难地说:“嫔妾眼拙,没发现陛下也在此地。请陛下恕罪。”
江聿站在十来步远的地方,静默地望着:刘拂越双膝跪地,额头抵掌,曲背低伏。姿态像是掖幽廷的罪奴。向来习惯了别人谦卑恭顺的模样,她这般却刺痛了他的眼。
江聿道:“既然是夜游之症,便不是你能控制的。何罪之有?起来吧。”
声音在头顶响起,刘拂越抬头――江聿屈身向她伸出一只手,眼中含笑,神采奕奕。俊朗的眉目令杂草颓垣都看起来没那么荒凉了。
刘拂越未敢多想,把手轻微搭上去,谢了恩。
江聿将她拉起后便抽离了手,嘴角虽仍旧挂着清浅笑意,想来与她无关。或许是这里的宁静,让一国之君的江聿暂时忘却了权力纷争。
“来都来了,陪朕走走如何?”他忽然提议。
刘拂越一怔,几乎要骂人了,深更半夜游什么园!万一半道遇见琳琅,万一这傻丫头见到兴帝吓个半死,不打自招……满腹无可奈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遵命。”
庆幸江聿说的“走走”,不是把延信宫都走一遍。目标很近,就在眼前。
跟在江聿身后,刘拂越踏进漪澜殿内。
刚才心慌意乱,只顾着寻找消失的孩子和妇人,并没有细致观察殿内情况。这一进门,灰尘味道劈头盖脸袭来,可想而知此地至少废弃了二十年!刘拂越上上下下扫视一番,果然看见到处挂满了蜘蛛网,案几软垫上累积了厚厚的灰。鞋底薄,踩在地板上,颇像置身在冬末的雪地――鞋子、尘土与地面之间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刘拂越一面缓慢挪步,一面皱眉掩鼻想象:若是把帘子拉来抖一抖,那画面绝不亚于PM2.5爆表的盛况。
“咳!”两人同时被呛出了声。
视线相对片刻后,刘拂越垂下眼帘,嫌弃地想:陛下大爷,为了保重贵体,咱还是出去吧。
江聿瞥了瞥她,眼中的笑意一闪即逝,随即转身寻找到烛台。虽然又黑又乱,他却轻车熟路。
点燃蜡烛,殿内顷刻亮了许多。想是因为门窗没有关好,经年风吹雨打,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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