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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的事吗?他这样子,活像我破了他的处似的。
啊,想起来了,这个表情我还见过一次的。
闲灯在心中不着边际的想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拔了他的剑,他也是这样,脸色惨白,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这厢胡思乱想,那厢兰雪怀的心里活动也不少。
一觉起来,兰雪怀原本还打算跟闲灯秋后算账,没想到对方技高一筹,干脆忘得一干二净,让他有一肚子火都没地方发。
他竟然忘了?
竟然全忘了?
简直……是个混账!
登徒子,负心汉,死断袖……兰雪怀把自己生平学过用来骂人的词语全都招呼上了,要不然教养极好,找不出什么更加下三滥的骂法,他一定要把闲灯的五脏六腑、祖孙三代拿出来挨个评价一番。
气完之后,兰雪怀又觉得自己十分烦躁。
是了,昨晚上的事情,闲灯忘得一干二净,自己何必去追究什么,在意太过,合着像自己多喜欢他似的?退一步来说,给闲灯抓住了把柄,这个死断袖指不定尾巴要翘多高,以后还不得意死他?
再者,要是惯会了那些撒娇卖乖之类的事情,以后要是娶回家了,自己还能治的住他吗?
兰雪怀思虑再三,越觉得作夜之事还是闭口不谈的好。反正,是闲灯先亲他、占他便宜,他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此事就跟切磋武功一样,有来有往,很正常。只是怕说出来,闲灯想歪了,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情感上的意思就大事不好了。
转念一想,又想到闲灯此人还没过门,就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这些讨巧的本事,最重要的是昨晚自己似乎没怎么把持住,由此可以证明对方学来的东西还是很管用的,要是日后被闲灯钻了空子,老用这一招怎么办?他还不想成为一个沉迷美色的“昏君”,并且自己在剑道上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岂能被他擒住?
兰雪怀研究了半天,完全没想过自己可以稍稍抵抗一下对方的撒娇攻势,仿佛是自知自己完全无法抵抗,或者干脆直接放弃抵抗,然后把一切责任都推在闲灯身上。
要不是这个死断袖手段太高,他怎么会轻易中招?!
想到此处,兰雪怀用力的砸了一下桌面。
正小心翼翼下床穿鞋的闲灯瞬间缩回了脚,兔子似的竖起了耳朵,惊悚地看着兰雪怀。
兰雪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死断袖,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闲灯连忙闭眼。
兰雪怀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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