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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聿也道：“贺教授穿得太少了，会着凉的，今年是北城十五年来最低温，怎么不穿厚些？”

贺森道：“可能是在瑞士生活了多年，习惯了这种雪天，我倒是感觉还好。”

裴焕比较自来熟，还摸了人家胳膊一把。

“啥叫还好啊，明明浑身都冷冰冰的，胳膊都冻僵了吧，正好我们在吃火锅，热乎的很，贺教授一起吧？”

苏甜已经跑去添了碗筷，拉着贺森在餐厅坐下：“教授您千万不要客气了，我也不是没在您家里蹭过饭。”

贺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这几个年轻男人……

“还是改日吧，今天是大年初二，你们一家人团聚，我这个外人就不打扰了。”

苏甜想着贺森也是一个人在北城过年。

虽然他有好几位助手，但既然他只身出来，想必是也没有人陪他。

贺森对她格外厚爱，亦师亦友的关系，苏甜对他是既感激又喜爱。

她把筷子都塞进贺森手里了：“教授您会用筷子吗？如果不会的话我帮您拿叉子！”

贺森还有点迟疑：“这……”

苏甜指了指陆骁：“谁说这是我们家庭聚餐的，不是的，就是随便吃顿饭而已，他又不是我们家的，只是来蹭饭而已。”

陆骁：“……”可怜的蹭饭弟弟。

贺森终于在他们的盛情邀请下留下一起吃火锅。

苏甜发现他筷子用得很溜，不由得好奇：“贺教授，您经常吃中餐吗？”

贺森略一迟疑：“其实……还挺少的，我吃饭比较简单，经常自己下厨，中餐虽然喜欢，但烹饪起来比较复杂，我没有做过。”

苏甜说：“可是您看起来很习惯用筷子啊。”

贺森自己也觉得意外。

他没来A国之前，遇到A国的朋友，总是会在谈话中提及一些让他觉得熟悉的内容。

在来到北城后，更是如此。

北城的一花一木，一些标志性的建筑，乃至胡同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