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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余余之前总是觉得, 关铭对这个社会的反抗过于激烈了。关铭除了身边的这些人, 其实对谁都没什么好意,对受害者少有同情。他总像是一座佛, 太冷漠公正了。

他知道关铭的来时路走得艰难, 但总觉得,不至于像他这样反应巨大,关铭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一样。但是又过了两年,他亲自参与了关铭的一段人生旅途, 却觉得,他不是走得艰难, 那分明是每一步都拖着带血的脚印。

郑余余没有立场陪在关铭身边, 而且关铭可能不需要他陪着。关铭是一个打断牙往肚子里咽的男人,他只能去帮别人, 而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在二十一世纪, 如果还能找到一个不食嗟来之食的人,那就是关铭。

关铭催促服务员,问怎么还没好:“熬了一夜,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干这行真是没法活得长。”

“你怎么这么脆弱?”关铭看他还是低落,说道, “真是善良的小孩儿。”

郑余余说:“我之前没有那种感觉, 现在, 就是最近这几天, 我忽然觉得, 有些选择特别重要,会改变很多。”

“以后也会这样,”关铭说,“你的人生就在一念之间。要慎重地做选择。”

郑余余:“那你呢?”

关铭说:“我一直学不会慎重,以后也要学了。”

郑余余感觉到关铭已经猜到自己知道了他腿伤的事情,他今天一直在等着关铭在主动提起这件事,但是关铭一直没有说。他意识到,关铭可能不会说了。一直到他离开九江,都不会说出口。他不会用腿伤去绑架别人,一定要陪在自己身边,所以就算是两个人都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关铭也选择当个白痴。

“你现在觉得,”郑余余说,“我怎么样?”

关铭说:“不错。我一开始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合格的人民警察,现在也是这样想的,你和我不一样,你有原则。”

“你之前,就是那次,”关铭回想了一下,“是一个小男孩打他妈,把他妈的胳膊砍了十二厘米的伤口那次。”

郑余余一下子想起来了:“十七岁那个小男孩。”

“对,”关铭说,“你们几个过去,小男孩他妈还没出急诊,就告诉咱们说不追究不立案,你们几个气够呛,我蹲门口斗地主那次。”

他们难免会遇见这样的情况,报案的时候气在头上,把警察找过来,但无论是父母还是婚姻中的妇女,最后往往都会后悔,反而警察成了他们的敌人。

那小男孩他爸在急诊便骂自己的爱人,怨她报了警,俩人起了口角,恨不得在医院打起来。

郑余余当时气血上涌,恨不得当场拘了那孩子,关铭一局斗地主输了九千个豆,恨得牙痒痒,一拍大腿,一抬头看见郑余余恶狠狠盯着自己。

关铭手里还拿着那根不能吸的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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