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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苏碧丝放在柔软的棉褥间，解开已经满是血渍的上衣，少女胸前的贯穿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她似只是在睡觉，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吴涅的妖丹有了效果。

三方对峙中，灵熠打破了沉默。

“是溯回珠的力量。她错乱的记忆，大约两月后便能恢复正常。”

溯回珠的传说在妖族流传颇广，即便是吴涅也是有所耳闻。

“这就是你的心愿，和我的妻子玩师生禁恋？”吴涅冷嘲道。“几年未见，我还以为你另觅到新欢了呢？他人之妻的滋味就这么让你欲罢不能吗？”

“她也曾是我的妻。”灵熠蹙眉。

“不可能！”吴涅脱口而出，苏碧丝从待字闺中，到嫁给他，都有他在一旁。何时和灵熠成的劳什子夫妻。

灵熠将骨节分明的一只手递到吴涅面前。

“干什么，我又不吃人！”蛇头嫌恶的扭过头。

“吴涅，你有没有好奇过，身为妖物为什么对这么深爱一个凡人。？”

而灵熠将手放在了蛇头上，吴涅一惊之下发现自己进入了灵熠的识海，吴涅看到了他识海中冗长纷杂的记忆。

识海里面如一个个旋转变化不停的小房间，灵熠牵引着他，来到其中一间。

如身临其中一般，吴涅的灵熠如同两个透明的看客，一个和吴涅长相一样的少年，和涟儿在树林里携手奔逃，他们逃亡了许多天，还是被抓了回去。

涟儿死于漫天火光，而少年跳崖殉情。

“那是我从天机镜中看到的，我们的前世。”

画面并未维持多久，又换了一个画面，正是红烛新婚夜的那一幕，一身嫁衣的苏碧丝，和穿着大红喜服的灵熠。

只是连吴涅看到他们最后的结局，

都能感受到那股的悲凉。

更让他震惊的是灵熠最后祭成的那个法阵。

他与苏碧丝相爱看似是无意相逢，实则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唯一出了差池的地方，是灵熠未曾预料到这一世的吴涅并非人族。

“和你一同前来的榴照，本应是涟儿今世的红鸾缘分。”

吴涅错愕。

识海中的记忆不会作假有幻，

既然能在识海中看到，就说明真实存在过。

而识海是术士最薄弱的存在，进入到识海中的人，想要杀了术士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