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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见他这模样,笑了,故作无事地说道:“你还是这样胆小,朕不过夸赞你一句,便吓得不知所措。你跟着朕那么多年,朕又岂会疑你?”
福海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以衣袖拂去脑门上的细汗,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太子殿下与太子妃……”
李临目视前方,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像是又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李玗今日会来,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十六个儿子当中,李玗永远是最犟的那个,不喜在他面前邀功,也从不肯在他面前低头。
也正因如此,他每每见到他那副刚直模样,才总觉得莫名来气。
“让他们进来吧。”李临终于开口说道。
他倒是想要瞧一瞧,这一回,李玗有什么话可说。
福海领了他的意思,便去外面请了李玗与晏遥进来,有意无意地轻声提点了一句,说道:“即便是寻常人家,做儿子的,又哪有处处与父亲置气的呢。”
说完,福海却停下脚步,转过身子,象征性地自打了一嘴巴,说道:“是老奴多嘴了,殿下与太子妃勿怪。”
晏遥听出了他话里的提醒,感激道:“哪里的话,福总管是心细之人,往后还要劳烦您多多提点。”
福海连说了几声“不敢”,余光却向晏遥投去赞许神色,而后转过身,在前面继续带路,不再说话。
有了福海这句话,晏遥这心里,却总算是稍稍一宽。
正如李玗所言,圣上如今并不想遂了张贵妃的意愿,否则,以福海之机警,又岂会在此时“多嘴”。
他这不是多嘴,分明是在向李玗示好。
圣上的身体,终究是撑不了几年了,而这后宫之中,张贵妃自有自己的心腹,不会重用于他,所以,福海才选择了看似不得圣心的太子。
这也正是他的聪明之处。
晏遥一面走着,一面思索着这些人的曲折心思,竟是品出些别样意趣。
可她面上看起来,却是一副深沉模样,眉头微蹙着,好似在想什么烦心事。
李玗因而靠近,冷不防偷掐了一把她的细腰,晏遥的双眼倏地瞪大,眉头也一下舒展了开来,神情微带嗔怒之意。
“少皱眉,容易老。”李玗在她耳边一本正经地轻言了一句,而那只作恶的手,此刻已然反扣于背后。
“你……”晏遥刚想斥他一句“轻浮”,一抬头,两人却已然行至思政殿殿前,便只好止住不提,心中却腹诽:
怎么到头来,她反倒是成了那个最紧张的了?
福海只当听不见后面的动静,先一步跨入了思政殿,对李临说道:“圣上,太子与太子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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