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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才让母亲那样歇斯底里的毒打自己,每次挨打时都不停的叫嚷"妈妈,不要打我,隐君好痛,隐君听话,隐君知错了,隐君再也不敢了",可究竟错在哪里他根本并不知道,只是希望自己的讨饶能让母亲不再打自己,等后来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罪"之后,他就顿悟了--自己只是母亲发泄不平、怨气的一个工具而已,她根本不在乎他做了什么,不在乎他的想法,更不在乎他的死活......
对于自有记忆之后就只有母亲这个亲人的小小隐君而言,这样的认知让他心痛的不能自已,那种宛若烫红的刀子剜心一般的痛楚让他在哭泣之后麻痹了身心,封闭了自己的思考,再一次挨毒打时,他非但没有大声呼痛,甚至弯起嘴角嬉笑起来,像个痴呆了的小孩窝在角落里痴痴的笑,无视那落在身上的皮带抽得自己皮开肉绽,精神上的痛已然凌驾于肉体上的疼痛,才七八岁的孩子却已饱尝这世间所有的冷酷被迫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而看到孩子不再哭喊着求饶反倒痴笑不已的样子,那遭酒精、毒品长期腐蚀导致精神萎靡、变态的女人突然间停止了打骂,看着那窝在角落里眼神空洞茫然的孩子,无意识的扔掉了手中的皮带,愣在那里,泪流满面......
本来毫无共同点的两人,如果不是那场地震,恐怕终其一生都不会有所交集。
瞬间便毁掉自己的生活,对于裴亚瑟来说,那是场灾难,毫无疑问,瞬间失去所有亲人,失去往昔一切美好生活,对他来说那无疑是场毁天灭地的空前灾难,是无比可怕的瞬间;但是对于冷隐君而言,那却是他自有记忆起,最幸福的瞬间,因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的体温,感觉到天摇地动的一瞬间,泪流满面的母亲愕然的看着仿佛要毁灭一般剧烈震颤的世界,在楼宇坍塌的瞬间,她却下意识的飞扑到角落里的隐君身上,以血肉之躯牢牢的护住了自己的孩子,任凭那千斤重的钢筋水泥板和硕大的碎石砸落身上,砸断筋骨,鲜血流的身下孩童满脸满身......
隐君在地震43小时后在瓦砾中被人救出,那时的他虽然气若游丝,满是鲜血的小手却颤抖着......死死的握着母亲的衣襟......
在S市临时组建的收容所中,脸上挂着犹如凝固了的笑容的冷隐君,和虽然经历了那样毁灭性的的打击却仍然不会放弃亲人仍然生存希望的裴亚瑟初次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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