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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表情没有什么异样，而且也是在王业文出去之后有一会儿她才进来的，所以，她当时也根本没有多想。

　　不过确实没想到，当时还有证人。

　　“对不起亦心，我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会让你离开公司，我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可是，亦心，我也有苦衷的，我不敢说实话，不敢去找领导给你作证，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半晌，马亦心都没有开口说话。

　　“亦心？亦心你能原谅我吗？”

　　又过了几秒钟，听到地铁报站的声音，马亦心一边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准备下车，一边浅浅笑开。最开始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她确实很委屈很气愤。如果是当时听到周雨洁这番话，她可能会难过的不行。可这会儿，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提出辞职，周雨洁应该也不会和自己说这番话吧。

　　“雨洁，我辞职不全是因为这件事，你不用觉得自责。是我自己要离开公司的，这和你没有关系。”

　　“所以亦心，你是原谅我了吗？”

　　随着站在自己前面的几个人一起下了车，站在缓缓上爬的电梯上，马亦心换了一只耳朵听电话。

　　“雨洁，你没有坑害过我，不用道歉。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评判对错的标准，每个人也都有权利自己做出选择。”

　　片刻之后，周雨洁低笑了一声。

　　“我知道了，那我们以后还能约着一起吃饭逛街吗？”

　　马亦心浅笑：“如果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

　　挂断电话，马亦心刷卡走出地铁站。

　　她最开始就没有寄希望于有人能站出来给她作证什么的，没有期待，也就不会有失望。何况现在，是她自己决定离开。

　　*

　　过了元宵节之后，马亦心躺在床上看手机。无意间瞄了一眼日历上的时间，她忽然猛地坐了起来。

　　算起来，顾承眉快过生日了……

　　所以，应该怎么给他过生日才好呢……

　　顾承眉最近忽然发现，明明已经没有工作了的马亦心，好像变得比自己还要忙。

　　终于，他在一个夜里，拉住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姑娘，揽在怀里，说什么都不让她躲开。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

　　“说，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啊……”

　　“没去哪儿你最近天天早出晚归的。”

　　他原本想的是，小姑娘就住在家里，他虽然不和她在一个房间，可至少每天早晚，想看到她的时候，就能看到她。

　　可偏偏最近这几天开始，经常是她比他回来的还晚，一回来就嚷着累了要休息，早晨他出门去上班的时候，她又没醒来。舍不得叫醒她，他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