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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我打不过他啊……
他醒来后未置一词,我尝试搭讪:“兄弟,你怎么会被关在思过阁?”
不说话,好吧,我换个问题:“兄弟,你怎么受的伤?”
还是不说话。丫的王八蛋,可把你厉害坏了,要不是我现在动弹不得,要不是我现在空手白刃,绝对一刀把你咔嚓掉。
沧濯突然有了动静,他斜斜睨我一眼,双手捏穿行诀。我感觉到墙壁不再卡着腰,眼看就要穿出墙壁落在他身边,沧濯举起夏禹剑以宽刃支撑住我向前倾倒的身体,凉意透过衣服渗入体内,我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他持剑右臂发力,将我瘦弱身躯一剑拍回原本房间摔了个四脚朝天。什么人啊!我扶着未痊愈的左肩从地上爬起,将坚硬墙壁捶得“咚咚”响:“沧濯你个大傻子、王八蛋,你敢摔我,法术厉害了不起啊,信不信等我神功练成把你捏成扁的再搓回圆的,让你跪在我脚下磕头认错。”
我为自己找到了练法术之余的乐子——日常指着墙骂他。说来也奇怪,隔着一堵墙后我连胆子都大了许多,不像之前在他面前那副瑟瑟发抖的怂样,通过骂墙这项娱乐活动,我破天荒找回了久违的威风。
骂墙一时爽,一直骂一直爽。
就这样过去了七天,我被生生扶着出了小黑屋,他面露困惑:“妄姐,七天不吃不喝,你怎么脸色比先前还红润了些。”
兄弟,心情明则百脉通,你怕是想象不到我这几天收获了多少快乐。我也不同他多说,哼着小曲向外走,路过隔壁房间时耐不住心痒痒想探头看一眼,我委实好奇沧濯被骂了七日是个什么表情。
铁窗内没看到人影,难不成他已经被放出去了?我摇头叹气,太可惜了。一转身,正撞上一堵僵硬胸膛。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是个不认识的彪形大汉,穿着昆仑道服不伦不类,活像只大黑熊,不过我也不是以貌取人之辈,道声歉便想绕开,谁知他却挪步挡住我去路。
我眯起眼看他覆满络腮胡的脸,想找茬不成?
他鼻孔里喷出两股粗气:“你是那间房里的人?”
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又收回眼神点了点头,嗯啊,怎么了?
大汉见我承认,抬臂搓起双拳,关节处“咔咔”声不断,我后退一步贴紧墙面,这这这光天化日的想作甚?
“老子跟你无怨无仇,被你骂了整整六个晚上,连安稳觉都没睡过一个,你看看我这眼,”他点了点乌黑眼圈,“可算等到你放出来了,给我站好!”
傻子才站好挨揍!
我弯腰从他出拳手臂下灵活钻出去,拉起愣在一旁的生生拔腿就跑,一口气跑了二三里地回到厨房,累得“哼哧哼哧”直直倒在草地上装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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