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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歪着头,对沈寂舟挥了挥手,“再见哦,沈老师。”
沈寂舟背着手,面容冷峻,不忘叮嘱道:“下午的课,认真点听。”
“沈老师,您说了很多次了。”
阮软发现,沈寂舟和她说的最多无非是上课别迟到,或者是上课认真听讲,口气俨然和老父亲似的。
沈寂舟抬手,敲了一下阮软的脑袋,“没大没小。”
阮软摸着自己的脑袋,委屈极了,“我本来就脑子受伤,您还雪上加霜。”
沈寂舟脸一黑,“快进去吧。”
阮软“哼”了一声,扭头走进了宿舍。
一开始还是气鼓鼓的模样,结果走了没几步,自己就笑开了,她回头的时候,沈寂舟还站在原地。
阮软朝他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沈寂舟看着她,眼尾不知不觉蕴上一丝温情。
——
赵树德是老艺术家,名不虚传,严厉且要求高,一节课能骂哭好几位女生。
阮软忽然明白了沈寂舟为什么要和她唠叨一句,原来并不是闲的。
原以为夹着尾巴,能把下午的课混过去,还是她太天真了。
“阮软,你把第四篇念一遍。”赵树德忽然点了阮软的名字。
阮软站了起来,看着纸上长长的一段绕口令,有些慌,“正月里,正月正,有姐妹二人去逛灯……”
一开始念还能行,到后面便舌头打了结,念的磕磕巴巴的,最后自己叹了一口气,都念不下去了。
抬起头,赵树德正蹬着她,一脸的不悦。
“你怎么好意思呆在A班的,你现在给我出去,什么时候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再回来上课!”
赵树德声音洪亮,吓人的很。
阮软塌下了肩膀,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教室。
背住这段词对她来说毫不费力,问题是要读音正确地背下来,这段绕口令实在太绕了。
她坐在走廊的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读这段绕口令,读也读的不通顺。
下午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无端卷起人的睡意。
赵树德原本都忘了阮软这个人,结果他刚下课走出教室,便看到了坐在地上两眼紧闭的阮软。
这下新账旧账一起算,赵树德的怒火烧到了后脑勺,脸气的铁青。
“你这个同学,怎么这个样子,我教不了你,以后我的课,你不用来了。”
阮软睁开茫然的眼,无辜地看着赵树德,“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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