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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清冷禁欲,没有儿女私情。
阮软自从失忆醒来,舅舅舅妈便对她没有好脸色,让她蹭着姐姐的热度敛财,最后还把她一个人送到这里接受培训。
这里的人对她也没有好脸色。
她对这些原本并不在意,毕竟她不是看别人脸色活着的。
可偏偏沈寂舟这个看起来最遥远、最不好接触的人,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谢谢你,沈老师。”阮软想到便倒了句谢。
“不必。”
沈寂舟手上的力度非常轻,把握有度,在他的手下,仿佛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宝。
阮软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你和阮英在贡嘎雪山到底遭遇了什么?”
阮软一愣,沈寂舟怎么冷不防地问这个问题。
“雪崩啊,沈老师不看新闻吗?”阮软说道。
“看,但我不信。”
阮软按了按包好的胶带,“那我有什么办法。”
沈寂舟抓住了她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我想听你亲口说。”
“就是雪崩。”阮软面不改色,说道。
两人目光对峙,阮软毫不退却。
最深情的眼也可以有最凌厉的眼神,和沈寂舟对视的每一秒,阮软都觉得无形中有千斤压在身上,令她喘不过气。
就在阮软快要溃不成军之际,沈寂舟箍住阮软的手,朝自己一带,阮软闻见了沈寂舟身上独有的冷静自持的木质香,带着男人身上的温度,使人忘乎所以。
沈寂舟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阮软的下巴,强制阮软不得不看着他。
“那天不是在演戏,你,是真的失忆。”
沈寂舟的语气微凉,是百分之百的笃定。
阮软身子僵了一下,他竟然看出来了!
阮软在男人幽深内敛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像一只被抓住了尾巴的小白兔。
她撇下视线,落在男人腕间的手表上,低调冷静的设计,冰冷的表盘上淬着光,阮软不识这款表,但又急于脱身。
“沈老师,您的表可真好看,多少钱啊?”
“不要转移话题。”
“……”
阮软再也受不了了,“没错,您说的对,我是失忆了!”
同一时间,沈寂舟松开了对阮软的禁锢。
阮软低头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腕,不敢看沈寂舟。
沈寂舟皱了皱眉,眼里幽晦不明,他明明克制力道了。
“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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