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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琼浆玉液满及檐口,冷风配合着月光,乍一眼,酒水粼粼闪着微光。
骨骼分明的手指轻挑起那只酒盏不紧不慢地送到嘴边,随即两瓣薄唇轻呷了口酒。
不远处的廊下,一个黑影“嗖”的一闪而过,隐匿在被墨色晕开的黑暗之中。
“出来吧。”正饮酒的男子似是察觉到身后有些异动,便放下了手中的酒盏,起身负手而立。
漆黑的走廊一头,那名黑衣人听到命令后迅速现了身。
“属下身份已暴露,无颜再面对主子。”黑衣人垂着头二话不说双膝跪地,拱手高举于头顶,自责的语气中带有七.八分恳切。
那男子闻言剑眉一蹙,面容即刻蒙上了一层瘆人的阴霾,周遭的空气因而瞬时凝结成点点寒冰。
高挑的眉眼里,不满的神色昭然可见,随后,一道雄浑的嗔怒诘问道:“没死?”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缓缓抬头对上了他明亮的眼眸,顷刻,一束比剑芒还锋利的寒光刺得他背脊发凉。
黑衣人心里陡然一虚,双手撑地立马埋下了头,极力克制住自己发颤的声音,愧疚道:“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男子不声不气,步步逼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待走到他跟前,金丝六合靴当即重重踩住了黑衣左手手背,“真是条没用的狗。”
这摧心剖肝的剧痛令地上人疼得龇牙咧嘴,站着的男子神色一凛,随后转身抬手厌恶地一挥衣袖,玄黑色的锦袖在空中宛如卷卷巨浪起伏,暗藏着令人悚然的气息。
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面如润玉的脸上,愠色已然不见踪迹,此刻,这张毫无波澜的面容上倒是添上了几分恣意。
“只有死人才不会多舌。”男子背手徐徐走向案旁,继而俯身抬起手欲要拿起酒壶。
粗糙削瘦的手背被方才的一脚印上了一道骇心动目的猩红,黑衣人低头望着自己那只暴着又红又紫血管的手,小指已经染上了斑斑血迹。
案上,修长的两指勾住了酒盏边白玉金酒壶手柄,男子边倒酒边朝着黑衣人吩咐道:“明日赈灾大典想办法在济粥铺里动手脚。”
“可是苏大人那边……”地上人吃痛得从鼻尖呼出微弱的凉气。
男子自若地端起白玉镶金酒盏,手指腹不断摩挲着透亮的玉壁,“本王自会传信告之。”
语罢,他浅抿一口酒,馥郁的醇香流连唇齿,捉摸不透的脸上眼皮微垂。
“是。”黑衣人舌头抵住后槽牙强忍左手的疼痛,双手抱拳及额低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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