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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重轩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些事,她如何能知晓。

周琅嬛吸口气,“我应该问你的,我曾试着和你说话。只是你并不多理睬,什么话也不愿意多说,宁愿晚上起身坐在廊下吹风,也不肯将心里的事将给我听。”

齐重轩转头看向周琅嬛,“你嫁进来前就该知道的。我就是这样。我的性子一直没有变。”

这大约是她的错,她将一切想的太好。

两个人静谧地站了一会儿。

齐重轩伸出手来去擦周琅嬛脸颊边的泪水。“就像我知晓,你温婉善良,待人接物大方得体。我娶你不是因你出自国姓爷家。婚姻岂是儿戏。日后两个人要相对很多年。”

周琅嬛诧异地看齐重轩。

齐重轩道:“不光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对你不闻不问。若是我们试着商量不一定会有今天。”

周琅嬛摇头,“不怪你,哪家的新媳妇不是小心翼翼揣摩夫君的心思。是我妒忌之心作祟。”

“现在说这些也是徒劳,想法子补救才是真的。”齐重轩转身去拿案上的书本看。

周琅嬛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半晌才想起来拿墨条磨墨。

齐重轩在灯光下沉默了片刻,“广平侯是对的,天津知府没有贪墨那十万石粮食,从前几个朝代开始有了丁税,那时候丁额就开始每年削减,每朝每代都有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太平盛世,丁额却从来没有涨过,依旧递减,大周朝建国时丁额两千多万,经过了太祖、成祖、高宗,丁额还没有超过三千万,大战过后休养生息这么多年,何以丁额涨不上去?因为要收人丁税,有人交不起丁税只能藏起来不出来见人,我听父亲整日说整改吏治,官员贪墨尚有御史敢参奏,涉及到国策谁也不敢开口,可是现在有人坐不住了,”说着抬起头,“我不是因齐家和广平侯有些交情要帮忙,我是觉得广平侯是对的,就像之前替姻家说话,只是我一心想如此,和旁人无关。”齐重轩不再多言,将目光放到书上去。

周琅嬛也拿起墨条来继续磨墨,待到磨好了,才垂下眼睛走出去。听到齐重轩说这些,她心里轻快了不少,至少齐重轩没有一味地指责她,周琅嬛深吸一口气,琳怡说的对,她和齐重轩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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