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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徒劳,我只能含糊应答。
“我只是想要知道微安和浅凉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根本没有几个人清楚。”他把头转向我,我看到他眼底还残留着名为希望的东西。
他还对我抱有希望。
我要怎么回答呢?因为知情者太少,我完全可以颠倒黑白的说顾浅凉和微安在撒谎,我妈妈不是胆小鬼没有抛弃江阿姨逃跑。这样我们四个大概也会回到最初的模样,至少表面上我们还是最亲近的青梅竹马。而我妈妈她也不用背负沉重的道德谴责。
可是这样好吗?用欺骗换来片刻安宁维持某种假象,这和我之前做的有何不同?
所以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
他先是怔住了,然后露出一抹苦笑说:“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你走吧。”
我看了他冷淡寂寥的侧脸良久,然后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去。
当时我并没有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江暮雪。翌日我拎了苹果再去医院的时候却被告知,他已经走了。
我爸说他是去了美国的外祖父家,美国那里医疗条件好呀,也许能让他的腿不落病根。
“毕竟暮雪那孩子那么喜欢踢足球。”老爸这么说的时候吐出一口烟圈,好像一瞬间他就老了十几岁。
哦,走了,去美国了。
走了好啊,走了好。
只把顾浅凉约出来是因为能猜到微安知道的那些都是顾浅凉添油加醋删删改改说给她的。至于他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想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你想要知道什么?”他还是那样笑靥如花,是因为有无尽筹码来赌吗?还是他确定自己完全不会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再也不是年少时期教导我怎样才不会被家长骂的纯白少年了。时光洪流的洗髓伐骨下,他长成了漂亮的完美的我不认识的少年。
也许那个把我想要的野花摘给我后说不可以去草丛会弄坏裙子的小男孩,已经死在了漫长的岁月里。
又也许他从来都只是存在于我的认知里。
我努力压制快要失控的情绪假装平静,可是颤抖的身体和眼中的水汽还是出卖了我,我问他:“你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激怒暮雪哥对吗?”
“对。”对面的少年供认不讳,用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说出魔鬼的言论,“不仅如此,也是我教唆微安要他去买什么冰咖啡的,而且我们是算好时间等到他站在门外才说出那些话。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我提前计算好的,目的就是让他离你远点。”
我强忍着抡他一巴掌的冲动,压抑不住的火山终于爆发:“可是他再也不能踢足球了!”
“谁年轻时候没个梦想,等到长大就会发现梦想就是梦罢了。”
“可是万一他摔出了脑震荡,万一他要是再也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沉默两秒他给出答案:“微安会很乐意照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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