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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叛逆期的时候脾气确实不太好,但凡生起气来方圆五百里的活得生物我都要对它怒目而视,哪怕它根本就很无辜。
我在想喻海桥到底压了多少年的对于我的负面情绪,他每天藏在一张嬉皮笑脸面皮下的嘴臭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实意想要给我表达出来的指责,就像他在今天一脸严肃的指责一样。我还开始想我跟他做朋友可能都不是取决于“我觉得喻海桥不错可以做朋友,他觉得我不错可以当朋友”这种逻辑,而是单纯的,他家住在我家对门,而我们年龄又相仿。
喻海桥从来没有哪一刻认同过我的想法跟生活方式。
这才是在我这里所有事情里面最重要的一点,我把吸干净了的酸奶瓶丢进垃圾桶里,走到喻海桥身边拉出凳子坐了上去,让自己保持上班时候见到傻/逼来访者的宽容之心面对喻海桥:“行,聊会儿。”
喻海桥看了我一眼,声音十分平稳:“你最近心情不好,遇到什么事了?”
我十分陈恳地跟他沟通:“倒也没有。”
喻海桥撩起眼皮看我。
我认真思考了片刻,诚实作答:“我不知道是我对于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定义出现了错误还是怎么。”
喻海桥眉头微蹙,但是没有打断我的话。
我从桌上重新拿了个水杯,往里面倒了半杯水,再把自己面前水杯里的水倒了进去:“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是在法律层面上的,受到国家保护的,是现行法律所规定的婚姻关系。”
喻海桥的表情带上了些许的疑惑,他好像不太理解我在说什么。
我自己细细回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抽象。
我一口喝完了刚刚自己倒进杯子里的水,想着算了我不太适合用这种高深隐喻的不说人话的方式来跟喻海桥沟通,我往椅子后面靠了靠,直接问了:“陈榭什么时候从法国回来的?”
喻海桥先是愣了下,有些茫然的回我:“几个星期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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