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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
他们的名字是这里的老师们随口起的,江河湖海、岁岁有余,图个顺口、讨个吉利。
他跌跌撞撞到门边,在门上敲了几下。
门外一下子安静了,他以为她因为害怕,跑掉了。过了会,从门底下门缝里塞进来一个塑料袋子。
里面装着一个压扁了的面包。
他靠在门后把面包往嘴里塞,门外断断续续地传来压抑着的细碎哭声。
她虽然懂事,但是真的很爱哭,十几个孩子加起来也没有她一个眼泪多,因为她长得可爱、漂亮,所以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他顿时没了吃东西的心思,开始安抚她的情绪。
“我以为你死了……”她是真的害怕,不管他说什么,她嘴里都反复念着这句话。
“没死,我没死,岁岁,哥哥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怎么才能出来呀?”
“你别管了,只要哥哥活着,总能出去的。”
“你饿了怎么办?”
“哥哥不是还有你么?”
后来,福利院的老师也担心出人命,给了他教训,“饿”了他几天,把人放了出来。
岁岁什么都不懂,但见他被打成那样,躺在床上几天动不了,也知道被叫进小屋不是什么好事,尽管每个进去过的孩子出来都高高兴兴,还会被奖励好吃好玩的东西,给几件漂亮的衣服。
她不想去。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
那些人喜欢干干净净的小孩,那他们就不要干净。
后来果真躲过了一次又一次。
在当年那些心惊胆战的日子里,他们曾相依为命。
直到一对年轻夫妻过来,把岁岁接走了。
陆桑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觉一双手在她身上摸索,四处游移,没有章法,有时还会猝不及防停一停。
奇怪,许老师摸她干嘛?
不管了,她要摸回去。
陆桑迷糊中,闭着眼睛果断伸出了手。
——触手感觉是硬的,平的,换另一面,还是硬的,平的。
许老师的胸呢?
陆桑心里诧异,睁开了眼。
紧接着就与脸色很古怪的沈临州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照旧,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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