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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头脑一痛,竟是那男子狠心的将枕边的玉枕拿起砸在了她的后脑上,哪里还顾得上灭火,早就晕了过去。
谢琏猛地将手中带血的玉枕给放回了远处,吓得坐起身来,直喘着粗气。
他是如何也想不到许宰辅竟会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来,便是要让他身败名裂,今日他来便做好了准备,也知晓这必定是一场鸿门宴。可他不得不来。
既然许宰辅跟四皇子一党一心想要把他拉下马来,那谢琏便如他们所愿。
只是……
他皱眉瞧着床边躺着的女子,颇为烦心的按着额头。
挣扎着走上前去,将那香炉踹倒在地,幸好屋里还备着茶水,便是将那香给熄灭了。可鼻息间早就吸入了大半,且他的身子自来就不好,个中滋味自是难受的厉害。
许宰辅这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只等着明日派人来找太子,便发现他正在爱妾的房中,一时怒火冲冠,那他的名声是彻底给毁了。单不说这一点,便是他在宴会上的口无遮拦便足以定罪,可许宰辅非要来上这么一手,便是要让他恶心上一番。
他不怕恶心,也不怕脏水,可他实在是怕若明珠知晓后会如何想?她会信自己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房内还燃着香炉,如何会信?好不容易明珠对自己才有了些喜欢,便要因此全部消灭吗?
他心里痛极了,嗓子也难受的厉害,咳嗽个不停。他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御医多次嘱咐要好生的养着,他现在却蜷缩在地上,身子火烧火燎的难受,他从喉咙里娇呼了一声。
忽的起身,走到了床边。
那如火的视线只看了床上那女子一眼,便快速的转开,只小声的念了句:“冒犯了。”
他伸手,将女子发间的银簪拔了下来,紧握在手中。瞧着她那被自己打的涓涓冒血的后脑,眉头更是一皱。
嫁给许宰辅是本意也好被逼也好,今日这事情她本就是个无辜之人,受他这一下也实在是罪过,谢琏能做的便是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除此,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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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早已经大亮,明珠便被元宝给晃了起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您快一些起来吧。”
这几日王家众人一直闭门不出,便是王氏也只一心在屋里抹着眼泪,那王修竹更是不出门了,整天鼓捣着他那些金银器具,只说就是往后不做生意了,那也够一家人挥霍大半辈子的。
是以霍明珠这些日子过的舒适极了,她从锦被里探出脑袋来,伸了个懒腰,便道:“元宝不要吵,我再睡一小会儿,如今又没有什么事情做,睡个觉还要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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