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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走近,她睁开眼睛,见到人影先让到门边,习惯性的堆上笑,“吃晚饭是吗?进来坐。”然后凝眸发现是他,脸上表情一秒中三变,先是惊讶而后眼神躲闪开,不知道是讨厌还是基于羞涩,待重新望向他时笑容已经敛去七分,多了三分寒意,“晚上没有面吃。”
秦昊几乎没看过她的笑容,刚才那一瞬奇迹般的微笑让他一楞,随即又为她丰富的表情而失笑。“没面我吃别的,”他盯着她微扬起嘴角,觉得她勉强支撑的冷然很是有趣,“打开门做生意,没见过还有赶客人走的。”
她好象哼了一声。
秦昊搞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见他三次,三次都没有好脸色。其实连陈婉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是因为对所谓“特权阶层”的厌恶,还是对他灼灼目光的反感?
他径自走进去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她抿抿嘴进柜台里拿了张菜牌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所谓的菜牌不过是张过塑的两面有字的纸而已,他也不看,随口点了两个热菜,最后问她还有没有花生糖火烧。
陈婉不由用怀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火烧下午卖完了,”见他有些失望,她又说:“有菜粑粑要不要?”
秦昊点头。
难怪陈婉会奇怪,他其实来过巩家的小菜馆数次,只是她前段时间忙着复习,机缘不和并没有遇见。
秦昊爱吃,小时候他奶奶常笑话他“小嘴尖尖的,就是个吃货。”他奶奶是济城人,是朱雀巷人,家里几代经商,当年在济城算是富甲一方。因为外祖作着德国人的洋买办,所以家里一直教化昌明。他奶奶在济城唯一的教会女子学堂读书的时候就背着家里人参与青年救国运动,后来更是满腔热血的和几个同学奔赴延安。
他小时候经常听奶奶念叨朱雀巷的一切,纯阳观里供的太乙真人前的供桌下他奶奶曾经躲在里面睡了一夜,因为犯错怕被外祖爷爷责罚,结果家里闹翻了天,丫头妈子小子们都被轰了出来找人;老槐树的槐花经常被她们偷打了下来做槐花韭菜鸡蛋饼;观里的老井水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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