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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冰凉,僵硬,如枯死的木头。
她过于关注他的状态,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的手穿过宛若火焰般雄烈的煞气,却仍然完好无损。
就在这时,一道凛冽剑光以雷霆之势刺下,“别靠近他!”
是江寻鹤赶到了这里。
他一路寻来,满地都是残缺不全的尸首,这些尸首被何物所伤,不言而喻。
不论景箫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不论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都不能轻易靠近他身侧了。
“小妹,你先回来。”虽然知道这样说太过冷酷,江寻鹤仍是咬了咬牙开口,“你……先离他远一点。”
江衔蝉看了看两人刚刚握住的手:“诶?”
一直如一潭死水般的景箫也终于有了点回应。
他杀气腾腾地侧目瞥了江寻鹤一眼,嘴角漫出一丝冰冷的笑意。好似不再满足于只是拉个手,轻轻一碰,而是将五指缓缓挤入她的指缝中,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如胶似漆。
咔嚓。
是精石地面开裂的声音,磅礴的煞气蜂涌而出,恶鬼尖利的爪牙划过地面,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
等决浮尘的剑光破魔而出,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
—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从方才起,江衔蝉右眼皮便突突直跳。她好不容易从吊满死人的宫殿出来,转眼间又被带到了陌生的地方。
背后一幅巨大的太极八卦图,在十几排油灯的照耀下,那黑白二仪似乎在缓缓流动。
她又抬眼去看景箫,他已将外面那件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鹤氅脱下,随意地坐在台阶上,从方才起便不发一言。
伶仃的身影随烛火在地上跳动。
就像羲和夫人死去的那晚,他杀了那二十四名追杀自己的修士后,没有一个人来找他,他便坐在满地尸首中,拥着母亲被大火烧得溃烂的手臂,一直从漫漫长夜呆坐到黎明破晓。
他从记事起,应当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因而也不知道裴执玉替他许下的愿望。
——愿他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但这注定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景。
洛羲和是冰清玉洁的圣女,裴执玉是光风霁月的修士,他合该出生于太平温柔之乡,受教于钟鸣鼎食之家。
而不是背叛、欺骗、杀戮、仇恨……
江衔蝉见他脸上被溅了不少血,开口打破死寂:“……我去找些水来,可、可不可以?”
他目光盯着面前的地面,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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