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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道黑色的刀光,宛若蜿蜒九天的闪电,从天而降,又拔地而起,回到少年的掌心。
他约莫在找什么人,目光在满地尸首上扫了一圈,闲庭信步一般往内殿走去,鹤氅已被血液浸湿,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内殿,就是天子的寝殿。
“站住!”一队禁卫拦在他面前,“再往前走一步,你就是不赦之罪!”
定王手中的宝剑有点握不稳,满头冷汗顾不得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能退,今晚是立功的好时机。
更何况,自己还撞上了江门宗的一位小仙姑,这说明老天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你、你别再过来了……”他喃喃道:“我一定要保护好父皇……”
大概是后半句话过于天真,面前人死水一般的表情有了点起伏。
“我要找一个人。”
景箫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将刀尖上一截断臂丢下,“她被你们骗到了这里。”
大约是心底太过恐惧,定王不自觉被他带偏:“什、什么人?”
景箫的目光忽地在他身上停住。
他闻到了一抹轻盈的香,是那晚他施在海棠花上的幽香,宛若盛开在石缝中的一株纤细嫩芽,在满殿浓重的血腥味中坚韧地摇曳。
“咳咳!”少女的身影从断垣残壁后露出。
江衔蝉挥去飞舞的烟尘,一脚一个血坑,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就见面前忽然落下一道身影,好似包裹着一团漆黑的火,但这团火刺骨冰冷。
她看进对方深邃如幽潭的眼底,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场,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我、我一个人逃出来了……”
景箫垂目端详着她,面无表情。
这个状态明显不对劲,江衔蝉怕他此时突然来个失忆的狗血情节,为防万一拿出了早攥在掌心的海棠,递到他面前,“你还记得这朵花吗?这是你送我的。”
他眼睫一动,伸出手欲去触碰她的掌心。
只靠近了一点,江衔蝉掌心那朵已经有些枯萎的海棠,被他周身的黑色火苗舔到,化作一缕烟雾消散。
他手僵在半空,眸中露出一丝懊恼。
这懊恼使他面色锋利起来,像淬了血的刀锋,脸颊上黑色的魔纹颜色渐深,犹如活物一般,开始朝他眼下探去。
这状态绝对是黑化了,但书里没有写他黑化时是这模样。
江衔蝉试探着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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