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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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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香扑鼻而来。

  “因为我没有带净身符,所以只能手洗了。”她邀功般解释道:“正好这里种了栀子花,采了浸在水里,怎么样,很好闻吧?”

  衣服很干净,栀子花香淡淡萦绕,不浓不淡,点到为止。

  景箫低目看了半晌,攥着这一团柔软轻盈的天蚕丝,恍惚间似又变成了那张薄薄的、热乎乎的面饼。

  太过夺目的光握在手里,有时候是一团虚假的萤火,随时随地都会飞走,有时候又是一团灼热的烈火,会把手心烫得皮开肉绽。

  “……女孩子用的东西,刺鼻。”他将衣物搭在臂弯间,转身离去,声音远远传来,“还有,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什么啊……”免费劳工江衔蝉抱起手嘟哝:“至少也得说句谢谢呀。”

  亏自己瞧着他可怜,帮他洗了衣服,不至于一身狼狈地回去和大家见面,结果呢,他还是这幅爱理不理的臭脾气。

  她太难了。

  江衔蝉很早便醒了,大致知道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先用传音符跟江寻鹤告知了一声大体情况,然后出门准备找农舍的主人问一下路。

  便见那个胖得一望无际、一脸古代包租婆模样的农妇倚着窗台嗑瓜子,阴阳怪气说:“姑娘,那小哥是你谁?”

  江衔蝉不明就里,乖巧地答道:“大婶,他是我朋友,我们是……”

  她想说我们是迷路了才来这借宿的,顺便讨好地买个乖,还没等她露出甜丝丝的笑,胖农妇一指大门,“长得唇红齿白、人模狗样的,怎么一幅无赖泼皮的模样,上来就拆了我家大门,姑娘你说说,这干的叫人事吗?”

  江衔蝉望着门上狰狞的大洞:“……”

  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流落在外,身边没个靠谱的长辈,衔蝉只好割爱褪下腕上一只手镯作为赔偿。

  偏那罪魁祸首抱手冷眼旁观,不忘嘲讽: “用一只价值连城的手镯,换一扇一文不值的木门,这世间这样做的,恐怕只有你这傻子了吧,小师妹。”

  又来了,黑深残熟悉的挖苦模式。

  两人站在篱笆前,相对而立,衔蝉隔着篱笆指着大门上的洞,痛心疾首道:“再怎么心急也不能砸人家大门啊,你以为我忍痛割爱是为了谁?”

  景箫抬起睫羽,目光一转,从那支着嶙峋刺棱的木洞上掠过,唇角动了动,似乎是扯起了一个笑,没有回应,举步离开。

  江衔蝉习以为常,朝着他背影挥了两拳。

  上回在客栈,好不容易拿下他百分之十的好感度,这回却偏偏停滞不前。这家伙就像一条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金鱼,随地随地都能刷新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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