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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她还在私人会所里玩乐,晚上约着几个姐妹凑了一桌麻将,原是要熬一整夜,可惜的是她没能等到天亮。
谁能想到许太太会一头点在麻将桌上。
其余几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手忙脚乱,救护车未到张敏已经咽气,死因是心脏性猝死。
那年她刚好从而立之年跨度到不惑之年。
许清让十一岁。
而张敏和许册国之间,则是有一段典型的政治联姻。而许清让和他远在美国养病的姐姐,许清然则是这段名存实亡联姻中的产物。
外界只传他们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张敏和许册国也奉承着,人前恩爱背后互不对眼。
除去必要的商业晚会会一同出席,装装样子,其余时间大多是各玩各的,即使是精神身体双出轨只要没有明着搬上台面,对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
竟比陌生人还要冷漠几分。
而夹在中间成为牺牲品的许清让和许清然从小也没有感受到什么父爱母爱。生为人父母,一个工作成瘾,一个玩物丧志,对两个半大的孩子不闻不问。
即使张敏在世的时许清让多“母亲”这一词仍抱有幻想也只是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从张敏眼中流露出的厌恶和鄙夷中逐渐消磨。
下葬之时,许清让没办法装出有多悲恸,抛开母子之间的感情,他对母亲的认知其实只限于对张敏这个人的名字而已。
别人骂他面冷心更冷,他也得在心中认同。
哪有死了妈还不难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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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让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曲膝坐在沙发上,食指并着大拇指捻了捻眉心,眉眼间皆是疲倦。或许是看米松半天没反应又或许是她眼里的怜悯忘了掩饰,他毫无征兆的笑了笑:“你别这么看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凄惨。”
米松眼神愈发怜惜了。
好像在看路边风餐露宿饥不果腹的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忍不住想上去投喂。
她摇了摇头,决心不去挖人伤口:“其实我也不太好奇。”
许清让也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就把那些不太好的记忆翻出来重新回忆一遍徒增烦恼,把回忆编成故事拿来装深沉的人。
他清清淡淡的“嗯”了声。
那些言语攻击带来的物理伤害仿佛被完全免疫,还可能是他买了复活甲。
揉进骨子里的散漫回到许清让身上,他懒洋洋的跟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角落里,一如既往的疏淡懒倦。
米松暗自在心中舒了一口气,这才是她认识的许清让嘛。
许清让并未坐太久,他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十二点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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