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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学生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该罚的一分都逃不掉。
姜忻不为所动,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势。
米松见劝不动,也并不多说。
两人一并出了校门,姜忻一手提着她只放了几支笔轻飘飘的书包,在岔道上分道扬镳。
她行至一半,又回过头来,叫住米松,右手比了个“六”的姿势搁在耳畔:“明天我们电话联系啊。”
米松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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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米松自觉坐在书桌前,认真写完两张试卷。
她偶尔粗心大意看错题,所以在审题上花费的时间格外的,尤其在数学物理的时候,生怕出了差错整道题都丢分,索性不骄不躁的在草稿纸上将演算步骤写得及其详细。
等她的笔尖游弋到物理卷最后一道题,她泛起了难。
她物理是弱项,像后面的大题,她不太算的来。
她反复读着题干,又换了好几种公式演算,都无法得出正确答案。
米松挠了挠头发,泄气的扔下笔。
果然,物理永远是她的克星。
她很干脆的选择性的放弃了这道题。
米松转眼扫了眼时间,已是十二点半。
她这才扯过自己身上的外套嗅了嗅,麻利的扯过睡裙钻进浴室里。
待她冲完凉出来,夜色渐深。
米松甩开拖鞋,也不管脚上还湿哒哒淋着水渍,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扑倒在床上。
柔软的席梦思深深陷下去,又反弹回来。
她像只懒洋洋的毛毛虫,冲撞得上下颠了两下。
卷着薄被滚了两圈,试图减轻一天的疲惫。
还是床舒服。
米松往床头挪过去,头往枕头上一搭,躺在菜板上连挣扎都懒得挣扎的咸鱼一般。
她顺手摸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关灯睡觉。
又是一夜无梦的长夜。
翌日,还在睡梦中的米松是被一阵来电音声吵醒的。
她无动于衷的躺了两分钟,那铃声像是和她作对一般,灭了一捅,又打来一桶。
不绝于耳。
真是要命。
米松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盲摸过床头柜上的不停震动的手机,也没看备注,按下接听键:“喂,请问哪位?”
她此时声线比往常更软糯几分,掺杂着未睡醒的沙哑。
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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