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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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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卫衣带随他的狂喜俯仰,斜削过店檐的阳光碎在他头顶,镀了金的闷青色。

梁迦微浮嘴角,这人少年心犹在。

“你怎么不吃啊?”林靖博眼底掠过紧张。

“我饱了,真的。”

“行吧,女孩饭量总是小的,”他笑弧了双眼,“一会儿再逛逛,吃不下面食买点小吃也行。”

梁迦被他带动着笑,点了点头。

……

岁馀时分,南山一条街的食客多到填道塞巷。

梁迦偶尔张望面炉热气氤氲下的其他男女。

此情此景里的林靖博与她,仿佛也有和他们差不离的平凡温馨。

重庆人肝火旺。

有时起了冲突,大街上随便拉一场,不消鼓锣伴奏都是全武行。

饭罢结账刚出门,梁迦正要改道,被林靖博用力拽离原路。

她顺势看,见状骇了一跳。

一张玻璃转盘合着菜饭碗筷倏地翻砸在地上,就在她前方不足十米,屑沫四溅、血肉横飞。梁迦自己也淋了一裤腿泔水似的食物残渣。

当即就有人在路边开打互戗,围观群众堵上添堵。

“你龟儿子,我把你锤子割来甩了!”

“脸皮比城墙转拐拐还要厚!啷个活在世上害人?”

那人叱骂一通,豁然鸣掌向看客大喊:“评评理咯诶!勒个杂种睡我堂客,弄大她的肚子!一对狗男女,老子今天非扒了他们的皮!”

周围顿时声浪起伏,“扒!啰嗦啥子,伤风败德的狗男女!”

林靖博旁观半晌,饶是起了兴致也不敢久留。

“小迦,我们走吧?”他侧头,发现梁迦直僵僵地定住了,“吓到了?”

等了几十秒,后者终于迟钝地摆首。

她说走吧,又换回寻常不痛不痒的神情。

*

除夕,居然降雪,实为罕见,重庆人好似望夫石活化。

梁迦的外婆陶秀真于昨日抵步。她和魏娟一样,是个苦命的、日子困在单行轨的寡妇。

可二人又是本同末离的。

陶秀真无特殊嗜好,更不用提赌博,她就是最为标准的温良恭俭让,除了脾性略显火爆,其余皆是魏娟的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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