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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她也是你的女儿，你看到了吗……她早把你忘了……只有我顾茂茂还在……你不是只有一个女儿……”

“啊啊啊啊……毁了……我的一生……我的所有……顾诗琳…你凭什么只有你可以安稳的做个傻白甜……凭什么…”

顾诗琳被她呲的心里乱糟糟，回想到那天顾盛房间里的录音笔和手表，隐约觉得，眼前被茫茫黑雾遮盖，看不到边际，却又把自己千丝万缕的绑了进去。

回到家才知道，余凯下午发疯，差点没把顾茂茂推下楼。

所有人都神经了？

梁雪和一个女佣把顾茂茂架回去，顾盛站在大门口，看她坐进车里。

顾诗琳摇下驾驶位车窗，招手问他，“阿盛，姐笨，你想要我做什么，可以直接说吗？”

顾盛挠头，笑的阳光灿烂，“姐都这么说了，那我想搬你那儿住，家里太吵，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你一直在家，茂茂怎么突然去喝酒，她还怀着孕呢！”

“那又怎么样，你搭理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顾盛无意识的斜睨了眼旁边，表情里充满对顾茂茂的厌恶，“顾茂茂的脑子就是坨废铁。”

顾诗琳无奈，“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这么说。”

“算了，天这么晚了，姐你先回去吧！”

一场交流失败告终，顾诗琳回到家，躺床上便陷入了无边的沉梦里。

梦里，顾爸爸慈祥温和的笑看着他，渐渐微笑的眼角沁出丝丝血红，凝成滴滴血色泪珠，鼻腔，嘴角，大量的血涌出，他微笑的弧度变大，白厉厉的牙齿缝都在冒血。

顾诗琳从梦中惊醒，浑身汗透，寻找手机给顾盛打电话。

那边响了几声，接听时埋怨烦躁的咕哝声，表示对方多不情愿被扰了好梦。

顾诗琳打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她叽叽呜呜的哭，“阿盛，怎么办，我……我做噩梦了！”

“姐？”

顾盛的声音陡然清醒，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布料声。

“别怕，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