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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釜中的茶汤气泡如“腾波鼓浪”,便是三沸了。楼凤棠取了“二沸”时舀出的那瓢水,缓缓倒入釜中以“育其华”。一时沸腾暂止,茶汤煎毕。

他先沏了一杯递给长流,微笑道:“陛下先请。”

素来就有 “重浊凝其下,精华浮其上”之说,饮茶时舀出的第一碗茶汤自然最好,谓之“隽永”。茶一旦放凉,“则精英随气而竭,”不值一饮。楼凤棠如此讲究之人,品茶之时自有一股风雅气韵。

“好茶。”应是今年新贡的明月峡。

“楼卿若喜欢,不妨带些家去。”

一旁素琴连忙递上一只剔红食盒。楼凤棠又是一笑:“臣谢过陛下赏赐。若非陛下特赐明月峡给臣,臣只怕要误会陛下此举是为了暗示臣交还食盒。”他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只掌心大的食盒来,又接过素琴手中略大一些的那只同样花色的。

长流极少听他当面玩笑,遂亦笑道:“楼卿是在说朕小气。”

“臣不敢。”茶也喝了,东西也赐了,该切入正题了吧。

果然长流屏退左右,只留下旺财一人。

楼凤棠接过旺财手中奏疏,只一眼便又合上,静待女皇下文。

长流忽然从御座上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朕只问你一句,当年做不成的事,如今还想不想再试一次?”

楼凤棠面上沉痛苦涩之意一闪而过,随即轻声平淡道:“陛下想必知晓当年臣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当年他因此事被外放岭州,阿晚执意跟随。两人是少年夫妻,根本未曾察觉阿晚已经有了身孕。结果舟车劳顿之下,孩子没了,还伤了阿晚的身子。岭州瘴气严重,又缺药少医,阿晚缠绵病榻不久便撒手离世,独留他一人辗转红尘,苦熬至今。

长流轻轻将手放在楼凤棠的肩上,坚定地道:“当年你人微言轻,如今却已是当朝首辅重臣。何况还有一个朕!”

当年楼凤棠任翰林院侍讲学士的时候便主张轻田赋,增加工商税。侍讲学士算是天子近臣,清贵无比,那些巨僚却因为这项提议触犯了世家大族的切身利益,又怕先帝爷纳谏,便暗中动手脚将他贬谪去了岭州。也是楼凤棠吉星高照,刚到岭州不久,还未来得及接手当地的职务,便又因为如今的太皇太后升了妃位,被调了回来。因此他的档案里并未有在岭州任职的记载。这一段往事也是长流看了奏疏之后,调查了一番才得知的。不过,阿晚当时病重才使得楼凤棠整日求医问药照顾妻子,因而无心任官,这一节长流便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下半部很难写。可能有童鞋觉得进度慢,但其实如果说上半部是单线构架,下半部就是蜘蛛网构架。朝堂势力纵横交错,但矛盾冲突并不是猫猫落笔时最兴奋的所在,下半部写的更是人物。我说过楼楼的戏份会增加的。猫会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把他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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