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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轻恒微笑接过,一饮而尽:“多谢公主。”
转眼间,薄如纸明如镜的夜光杯便已回到她掌中。
夜光杯共有两种,一种白如羊脂,一种墨绿似翠,玉色皆透明鲜亮,纹饰天然,用其斟酒,甘香味纯,日久不变,乃是大禹特产。前世,她一共带了六套去玳国,常常与洛轻恒在月光下对饮,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用来形容当时情境再合适不过。却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
一时车身辘辘,马蹄哒哒,再无言语。
到了齐王府,长流正待跨下辇车,却见到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稳定的手落到她面前。她迟疑了一瞬便伸出了手。
前世,他说:“公主的手怎么这样凉。” 她便错以为这个人可以给她从未得到过的温暖。
洛轻恒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干燥、有力,跟记忆中一模一样。可是,这样一双手,她已经不再需要。
握在掌心中的细腻温软,柔若无骨到仿佛顷刻便要化去,而他什么都没有说。
片刻后,长流才听洛轻恒道:“多谢公主允婚。”
长流微有些讶异地看向前世曾经描摹过无数次的眉眼轮廓。他一向是个只知一味霸道掠夺,不知心存感恩的人,不过是步步为营罢了,如何却来谢她。
下一瞬,她微微一笑,转身径自跨入朱漆大门。
楚玉凤一直默默跟在长流身后,进了屋子,才关切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本王的酒已经醒了。”早就醒了。
长流一边让和风替她宽衣,一边问道:“玉凤,你从前爱上过什么人吗?”
楚玉凤爽朗笑道:“属下是个女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属下喜欢的第一个男人是隔壁渔村的,家里祖祖辈辈干的都是晒咸鱼的营生,跟我也算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谁知他后来考了功名,自以为咸鱼翻身,嫌我粗鄙,要娶官家小姐为妻。我知道后单枪匹马跑去大闹礼堂,把他弄得灰头土脸颜面扫地。这第二个却是教我武艺的师傅,他倒是想娶我,可这次轮到我成婚当日被人大闹礼堂。他原是结过亲的,只瞒着我。结果我断发明志,愤而断情出走。从此以后再也没打听过他的消息。再后来我就逐渐干上了打家劫舍的勾当,玉阎罗的名号一传开,人人都当我无恶不作,还有哪个男子会看上我。属下寻思着不能白担这个名头,于是真的就霸男欺女上了。管他什么爱不爱,先风流快活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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