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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味说自己有存款,周沫嗤之以鼻,端盘擦桌能有几个钱,拒绝更换住处。周沫中午输完液,下午仍是头重脚轻,但她咬着牙上完了班,拿着小本子虚弱地记录科室的新规定。护士长看她状态不是很好,问需要休息一天吗?
周沫拼命想好好表现,坚定地摇头,“我可以的,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她身体一直很好,这次病了两天已经是上限了,估计明天就会好,她是这么想着,结果回去喝了点粥,没一会便脑壳充血,将胃内容物吐了个精光。
她闻着屋内的酸臭味,想抬手开个窗通风,却乏力地做了半天思想工作。
她拿起手机,发消息给余味:猴哥,你今天打工吗?
余味回:打,十点下班,要吃什么吗?
没,注意安全呀。
吐都吐光了,能有什么要吃的,周沫摸摸额头,可手的温度和额头没差,摸不太出来,她全身脱力,倒在床上还没想好怎么办,窗也没开,就着鼻尖的酸腐味道便睡了。
周沫醒来时,是余味手穿过她的后背要将她抱起,她全身酸痛虽没力动弹,但不至于需要他抱,于是单掌撑在床上,躲开他的怀抱,虚弱地问:“怎么了?”
“沫沫,去医院吧,今天的水挂了还是没有用,去医院换了一种药吧。”
“明天还要上班呢。”周沫拍开他的手,催促他,“赶紧睡吧,你明天也要上课,我明儿上班再看看。”
“你昨晚就是这么说的,不行,现在就去。”他从床尾凳子上将她摆好的衣物扔到她面前,伸手取了一件,给她套。
周沫不想去医院,实在是疲得慌,就想躺一会,想到从地下室走到路口打车都要走好一会,还是赖在床上吧,去了医院还不是那些药,最终还是要靠抵抗力自己恢复。
“不要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周沫!”他抬高了音量,将毛衣套在了她头上。
周沫不耐烦,一手费力地作气扯开毛衣,“余味我好累,你就让我睡一觉不行吗?”白日上班提着心吊着胆,回来热度又吞噬她的舒适度,只有睡眠能治愈她。
“你在发烧!”
“死不了的,你就让我睡会。”
余味僵在空气里,等了好一会,见她是真不想去医院,合衣拥住她,好声说道:“沫沫,明天请个假吧。”他不解,能有几个钱,他们的生活还不至于到病了还需要强撑挣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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