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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地下室》
余味走到室外才发觉, 地下室竟比室外热。
那处不通风,阴气湿气重, 滋生细菌, 周沫何曾吃过这个苦,他又甩了脸子, 留她在原地。
王小波说过,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他站在半昏半暗的室外, 吹着秋日的温风,耳边响起了周群的叮嘱:“余味,沫沫去找你,我是不同意的,不仅是我, 你胡阿姨也不同意, 她有多不懂事、有多娇气你是知道的, 而你,能不能包容她这些?”
他不知道,或者说, 他还不能。
周沫一直是公主,在S市他甩了脸子, 或是在外受了什么气, 回家又有父母嘘寒问暖一手摆平,又有美味佳肴冬暖夏凉。北京,她什么都没了, 只有一个不能时时刻刻顺着她的他。
他的沉默换来了周群心中沉底的凉,“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清楚。周叔叔不强求你们,只是沫沫是女孩子,我不想她大着肚子回来,你又在读书一切都不稳定……”
周群说了他最不愿说的那些话,可作为父亲他心痛周沫的一意孤行。
山高皇帝远,他无法将自己温热的掌伸到北京,而他也清楚地认识到,将女儿护在掌中是无用的,她终有一天要嫁人,去过没他的生活。
余味捏着手机,站在楼外吹着风。他的手机里一直存着那天通话结束周群发来的短信,他最后说不下去就挂了,许久后发来:对她好一点。
余味明白自己无法获得周群的信任,他自己都无法信任自己可以带给周沫幸福,可他舍不得周沫离开,也不愿自己一个人,他自私地品尝到了陪伴,又成了瘾。
他恨自己的欲望,想靠近,却没底气,只能依靠擦边来慰藉,因为除了爱,他一无所有。
他不能以这样乌糟的状况,夺走属于周沫的东西。
那是她的宝贝,也是他的宝贝。
*
余味住回了宿舍,而周沫的红疹竟在几天内消去了痒意,颜色渐渐加深,明显好转,余味在地铁口接她下班,看了眼颊部的红疹,又看了眼肩部,松了口气说:“看来是内分泌失调 ,都怪我,下次亲都得克制。”
周沫气恼,折磨了她一个月,就这么偃旗息鼓,又不能怪红疹,只能乱怪,“余味你故意的!”
“我怎么故意的?”
“你答应我下次不对我甩脸的,可那天你走了,我很难过,我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就是男女之间正常的事情嘛,你是怕什么?怕怀孕?我们有计生用品。怕我谢了?那路上大半女人都应该已经化作花肥了吧。”
她将那日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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