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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自觉自己是不顺的, 尤其站在这片土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人生拉开凌乱的序幕。
家庭不睦, 父子仇视,最亲的老人相继去世。
他在十八岁高中毕业时果断地出国,曾经和家里断了多年联系。
即便后来被联系上了, 也是断续的,并无亲密的家庭感。
他对S市没有好感,十几岁就想逃,以为是想逃离檀墨,后来发现他想逃离整座城。
这里的每一处, 都有他青春期时的焦虑和绝望。
好友胡东阳说, 学校附近每一处宾馆都有你青春期时的精印还差不多。
檀卿不可置否, 他的青春期全靠性发泄,过的乱七八糟的。
二十七八岁博士快毕业那会,突然被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抽了个巴掌, 被告知几年前睡过,死活想不起来, 那一瞬间才知道自己过的有多荒唐, 好似是混沌的。
去美国后的很久,他都很顺遂,即便穷苦但是自由。
他不想回S市, 说不明白在回避什么,总觉得在这处不快乐。
若不是檀墨的病,他定然不会回来。
回来是自愿可又是别扭的。
不过年岁摆着,不可能再若离开时将那些情绪摆在脸上。
他在国内生活十八年,在美国生活十二年半,再回来是整个习惯的颠覆,还有一部分医疗习惯。
重新适应生活节奏,接受檀墨的病,适应医疗体系,不堪重负。
尼古丁是他那会的纾解渠道,疯狂燃烧,他觉得自己抽死也无所谓,并没想过要长命百岁。
戒烟的想法是因为周沫。
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在你面前,乐乐呵呵,白白软软,明明不是很喜欢烟,还是为着他的习惯包容。
他的冷硬很难不软化。
而她,拥有一个让他泪目的家。
他活了三十一年,第一次知道全家人,有父有母在一起吃饭的感受。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宠物的可爱。
吃多了也很幸福,因为知道走过这段考验,他能踏进来。
喝酒也无所谓,快乐的酒,每一滴都会享受,温暖的家,他踏入就醉了。
他之前的目光应是停留在很多务实、可见结果的事情上。
而这样的生活,于他是梦幻,几乎没有想象过。
所以连随处可见的狗都变得那么可爱,瞧你的眼神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檀卿抱着狗,周沫撑着伞。
一路走,路灯被雨水打湿,光晕成一朵黄云。
地面泥泞湿漉,走过去溅起雨水,沾湿裤脚。
冷风呼呼刮过,人行走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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