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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药,他想起来,“我带了药水。”

  因着每次去都要带好多东西,花溪给他缝了个布包,昨天缝的,里面可以装文房四宝,毛笔的头用小细竹子卡住,墨装在竹罐子里,想用的时候翻出来便是,就是他在树上不方便,要趴在墙上。

  万一掉下来个什么东西,他就完蛋了,会被抓的,所以今儿虽然带着,但是胆子小,什么都没用。

  古扉从布袋里翻出花溪给他塞的小药瓶,药瓶的口子牢牢塞着,没有溢出来。

  这药瓶是花溪给他留着备用的,说是口服也成,外用也行,最好是外用,哪里有伤摸哪里。

  古扉要去扒余欢的衣裳,余欢没肯,“我没事……嘶……”

  古扉使坏,摁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疼的用另一只手捂住,给了古扉机会,一把将衣裳拽下来。

  余欢反应很快,连忙将衣裳拉上。

  古扉已经看到了,肩上,胸前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是那些人干的对不对?”

  肯定是他们报复。

  他很是不解,“你明明打得过他们,为什么非要挨打?”

  余欢解释过一遍,懒得解释第二遍。

  “为什么不想惹事就要挨打?”古扉边问边咬开瓶子的红塞,又拉下余欢的衣襟给他擦伤口。

  大概是已经被发现,没必要再隐藏,这次余欢没拒绝,任由他将微凉的水大片大片抹在肩上和胸前,然后是背上。

  古扉擦着擦着察觉到不对,余欢身上也太白了,和他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就像两个世界一样,不那么和谐。

  说起来他的手好像也很白,就是从脖子以下做的分界线,脖子上是黑的,脖子下很白很白。

  古扉发现他脖子那里也有青痕,因着太黑,差点没瞧见,他倒了些水在手上,糊在明生后颈处,使了些颈搓了搓,搓出一手的黑色东西。

  “哇!”古扉有些不敢置信,“余欢,你多久没洗澡了,搓出来这么多灰?”

  余欢似乎刚想起来一样,陡然绷紧了身子,将衣裳拉回去,神情略微不自然,“可以了,不用擦了。”

  “手臂还没擦呢。”古扉换了一只干净的手,倒上水,掀开余欢的袖子给他擦手肘位置的伤。

  余欢的胳膊也很白,全身就一张脸黑,真是奇怪。

  难道脸是因为天天干活,在外面暴晒导致的?

  古扉给他两条胳膊擦完,正好将整瓶水用完,一丁点都没剩,还好余欢的伤也都抹完了,可能还有腿没有抹,不过让他脱个上衣他都不情不愿,下衣更不可能了。

  就这样吧,其它的伤让他自己来。

  “你给我开一下门,我进去拿一下东西。”没有告诉他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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