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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有人让他洗衣裳,他不小心洗破了,有人让他拖地,他不小心倒的水太多,寝屋被水漫了似的,没法子下脚。

  久而久之大家明白了,这厮也不好惹,就是存心的,故意的。

  让他干活的人渐渐的越来越少,最后干脆没了,他闲了下来,每日无聊的躺在床上,东张西望,有一日突然凑过来,骚扰隔壁,“你的手好快啊,我眼睛都快跟不上了。”

  “这么快居然还能打的这么好,厉害厉害。”

  “你都打了三个了,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休息咱们聊聊天?”

  “我这里有糖果哦,你要不要吃?”

  一次两次余欢没理,明生锲而不舍,次数一多,十次里头他也会回一次两次,捡一些简单的,字数少的回。

  比如说明生问外活从哪里接?

  这个要解释的太多,没有三五句搞不定,他懒得回,如果明生问今天是不是吃面条?

  他会回,因为只要‘嗯’一声就好。

  他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跟人聊天,平时大家谈话,他能避则避,避不开也会装睡,或是干脆看话本。

  有一天明生突然惊喜的掰着手指数,“你今天跟我说了十一句话哎。”

  他与明生是两个极端,一个话少,一个话多,本不该当朋友的,架不住明生自来熟,竟也相处和谐,从来没尴尬过。

  偶尔他也会好奇问,为什么寝屋那么多人不选,偏偏要跟他做朋友?

  明生也有自己的一套,“因为所有人都看我是新来的,让我帮着干这干那,只有你没有,而且吧,只有你每天晚上给我留窗。”

  余欢帮他只是为了还他收衣裳的恩而已,明生这个人表面看着老实,实际上很鸡贼,经常半夜不归寝屋,和朋友约着吃吃喝喝去哪玩。

  他朋友还很多,性子开朗阳光,和谁都能聊得到一起去,今儿这个喊他出去,明儿那个。

  差不多十天里面,有一半晚归,回来的时候寝屋的门已经锁了,只能爬窗。

  余欢恰好在窗户边上,晚上开着窗,借着月光打玉结,明生每次都从他这边的窗户过。

  因着床和窗户挨着,他翻过来后不能用鞋踩,只能跪在床上爬行,时不时会跪错地方,不是压着他的脚,就是压着他的腿,每次都很诚信的道歉,也不好说他,然后下次再犯。

  时间长了才发现他是故意的,说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恼。<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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