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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些孩子摔倒在地,被砸的头破血流,从前的欢声笑语变成了哀嚎痛哭。
他彻底明白,他根本离不开。
他只能永远的留在这里,从开始到结束。
容话头疼欲裂,神志恍惚时,察觉到有一滴湿润的东西滴在了他干裂的唇皮上。
有人在黑暗中轻拍他肩,唤道:“施主,醒醒。”
容话想睁开眼,但眼皮却跟打架似的一直阖上,想答话,嗓子里半晌挤不出一个音。
戒刀又挤了几点血滴进容话的嘴里,容话下意识的张嘴咽下,却被喉间的血腥味呛的咳嗽。
戒刀见状,明白容话是不适,便收了手不再继续喂。
容话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人把他背在了背上,不知道在往哪里走着。
戒刀背着容话在地底行径,黑刀咬在口中。榕树精受他多处砍伤,活不了多久,戒刀并不担心。他来到洞内是为了找掉下来的慕地野,却在偶然间捡到了被一波泥沙冲陷进来,昏迷不醒的容话。
这地底下四处的环境如出一辙,一时半会很难摸索到门路。戒刀背着容话走了一会儿,察觉自己似乎是在原地打转,便把容话放躺在地上,将黑刀重新背回身后。随即从手腕上摘下一串佛珠,念了一句“散”,佛珠便散开滚落进四周。
戒刀盘膝坐于地上,一双眼睛早在十几年的降妖伏魔中习惯了黑夜。他看见容话面色苍白,满脸都是汗,便伸出两指搭在容话的手腕上,替对方号了号脉。
气喘不匀,心律不齐,像是陷入梦魇的状况。
戒刀又在容话的手臂上拍了拍,“施主,醒醒,不可再睡了。”
容话却在半梦半醒间,做了一场梦。
一人立于一片茫茫白雾中,通身上下,白似寒霜。唯有手中捻动的一串红佛珠,点缀着一点亮色,不教他那么纯粹,好似风一吹就要把他吹散了。
“哥哥,你别哭……”
“贫僧从不曾哭。”
容话站在他身旁,仰着头发问:“可是你很伤心,你是和我一样每天要吃很多药所以才不开心吗?”
“小施主总是语出惊人。”他垂着睫,迎风而立,身似松雪。
容话觉得有些冷,便牵起对方的一角袈裟往自己肩上披了披,“你要怎么样才不会哭?哥哥,我不喜欢你哭,也不喜欢你伤心……”
他宽大的袈裟袖下裹着他,捻动佛珠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了。
他伸出手,揭开挡住他半边脸的袈裟,缓声道:“小施主不喜贫僧伤心?”
容话认真的点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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