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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她仰起头直视着衡星的双眼,“你心里很清楚。”
衡星闻言,当即就要再次握起笔在纸上书写起来,可当笔尖触到宣白的纸上时,他却停住了。
无话可写。
卢蔚澜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随即像是联想到什么,状似安抚的开口道:“不过现在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恬不知耻的在你身上做无用功。”
“我已经重新找回我的恋情了。”
衡星抓着笔纸的手蓦地一紧,他说不了话,但此刻凝视着卢蔚澜的眼神却像是在无声的质问。
为什么?
卢蔚澜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明灿,好似又变回了曾经光彩夺目的女钢琴家。她擦着衡星的肩走过,说:“当然是因为他更让我喜欢。”
滴答,滴答——
漆黑的房间内,不知从哪一个角落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容话皱着眉从床上坐起身,这间房里没有浴室,不可能有没关好水龙头的情况。他被滴答声困扰了将近十来分钟也没能顺利入眠,实在是忍受不了,遂走下床,循声而去。
这一去,竟然出了房门径直向底层的大厅而去,令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这滴答的水声居然能从一楼传到他睡觉的房间。他摸索着扶手栏杆,狐疑的走下旋转楼梯,一下到地面,耳畔里传来的滴答声骤然变大,变急。
容话用手捂住双耳,这声音分贝变得高的有些离谱,他此刻只感觉耳朵胀痛,仿佛起了高原反应一样。
就在这时,他感觉眼前的场景一花,原本晦暗不明的客厅被一种古怪的蓝色所覆盖,一股浓重的咸湿气息如潮水一般突然充斥进容话的口鼻里,他像是呛了水,身体靠在楼梯扶手上咳嗽不停,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中窒息之时,一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蓦然响起。
几乎是同一时刻,容话体内的窒息感消失的一干二净,就仿佛是被这声敲门声生生逼退了一样。
他面色发白的跌坐在台阶上,拼命的呼吸着四周的空气,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又后怕的情绪里。
屋外的敲门声停了一会儿,又再度敲响起来。
容话瞳孔失焦的望向大门处,没有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人似乎并不急着进门,间隔十几秒后,又重新再敲。如此反复数次,极有耐心,像是笃定了屋内的人一定会替他开门一样。
容话忆起刚刚那股诡异的窒息感,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开始陷入自我怀疑,现在已经不知道是午夜多少点了,此刻站在门外敲门的究竟是人,还是……
容话用力的甩了一下头,他这星期才交了入党申请书,崇尚科学,破除迷信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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