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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央满头黑线，心想你明白就明白，还说出来就不美妙了。

　　不过宁芳芳也不是朽木不可雕，明白她自己是电灯泡之后，便没有再跟上来。

　　只是柏肖看起来好像有点小情绪了，眉心小小的褶皱，并不开心的样子。

　　季央笑嘻嘻的：“柏老师，上课时可不能带私人情绪哦。”

　　柏肖嗯了一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上去比较正常了。

　　师专里的图书馆比较小，而且还是时常闭馆。

　　图书馆里人不多，季央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柏肖便坐在她的旁边。

　　少年身上的气息十分干净，没有丝毫异味。

　　季央把自己的英语和高数卷子拿出来。

　　柏肖说：“你自己先做，我看一看你的水平。”

　　季央先挑战高数，她大学学过，但是已经忘了差不多了，并且当时就是低空飞过，现在再做，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于是郑重地把卷子翻了一面，然后说：“不用做了，我知道我自己的水平。”

　　柏肖眉梢微挑，便听见季央用十分正经的语气说：“那就是没有水平。”

　　她指了指试卷：“一个都不会。”

　　柏肖皱起了眉头，有点烦恼的样子。

　　季央说：“我会努力学习的！”

　　柏肖从中选了几道比较简单的题，和季央说。

　　而季央的心思完全不在题上。

　　少年挨她近，她一抬起头，就可以看见少年的脸庞。

　　皮肤白皙细腻，细细透明的绒毛都很可爱的样子，睫毛很长，声音也好听。

　　简直是让人如痴如醉。

　　“你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季央仓促回过神。

　　“那你给我讲一遍。”

　　季央错愕：“我……”

　　柏肖说：“我再讲一遍，你认真听。”

　　季央握紧小拳头：“嗯！”

　　然后——

　　重蹈覆辙。

　　几次三番之后，柏肖有些疲倦地问：“你到底听没有？”

　　季央觉得自己也很无辜，她的心思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在柏肖用那种压低的声音给她讲题时，她脑海中的思绪啊，就飞啊飞。

　　各种画面齐上阵，她也挺烦恼的。

　　“柏肖。”季央按住他的手，“我们休息一会吧。”

　　她站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柏肖这家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