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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道沟壑正在回填,像是修补伤口,粮食源源不断从城外运进来,城里升起炊烟的里坊越来越多,得到补给的城市散发着阵阵人间烟火的味道。

  被圈禁的这些日子,司马乂没有想如何度过往后漫长的囚徒生涯,他每天站在金墉城的高塔上数一条条炊烟,每一条炊烟背后,就是一家人的生计。

  司马乂觉得,洛阳城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活力,他的“牺牲”是值得的。

  “殿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司马乂转头过去,居然是王悦。

  半个时辰之后,金墉城的广场上竖起了一根铜柱,四周堆满了柴炭,就像冬天的铜火锅。

  点燃柴薪,铜柱渐渐从青铜变成了火红的颜色。

  一个经过严刑拷打过的犯人被行刑人拖着双臂,一步步拖到行刑台,他蓬头丐面,浑身血污,后背、臀部、小腿、脚后跟等部位被粗粝的路面磨出血来,拖出了一条弯曲的血迹之路。

  前来围观的军队却毫不畏惧,露出兴奋的光芒。

  行刑台摆着香案,用来祭奠七里涧死去的同袍战友。

  路上被拖曳的犯人正是长沙王司马乂,在七里涧淹死同袍的罪魁祸首。

  长沙王已经被打晕了,无论如何拖曳,他都没有反应。

  两个行刑人用铁链捆住昏死过去的长沙王,将他架起来,然后捆在铜柱之上。

  呲的一声,身体贴在烧烫的铜柱上,衣服头发瞬间烧没了,黑烟白烟交替翻滚,形成一个燃烧的人体。

  同袍是在水里淹死的,那么长沙王就要受到炮烙火烧之痛,才能解军队心中只恨。

  奇特的味道四散开来,这是死亡的味道。

  烧了足足半个时辰,长沙王才被烧成一堆白灰。

  这还不够,围观炮烙之刑的军士们将白灰一铁锹铲起来,装进木匣子里,然后抱着木匣子去了七里涧,戳骨扬灰,一把把骨灰融在七里涧的水中,这才作罢。

  与此同时,邙山下的古道边,王戎王悦送做游商打扮的长沙王,一旁是五十名扮作镖师的琅琊王氏部曲私兵。

  长沙王没死,炮烙之刑的“长沙王”只是一具早就断气的尸体,身上撒的是狗血。

  王戎给了长沙王一张户籍文书,司马乂打开一看,“我叫王又?琅琊王氏?”

  “从今天开始,长沙王已经死了,不能在中原出现,这是皇太弟放你一条生路的条件。”王悦说道:“以往种种,殿下都忘了吧,以琅琊王氏的名义去江南建业,我父亲会安置好殿下的。”

  长沙王苦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司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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