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澍抄小路到了山脚下，又往上走了大概十分钟，等确定周围没有人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才假装严肃地开口问道。

“说吧，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东西？”

要说是定位器跟踪器什么的，成凉是不相信的，可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系统口中的“陌生的连接信号”，所以只能这么问了。

回应她的，是林澍长时间的沉默。

偏远的乡下可是没有路灯这东西的，现在天色越来越暗，来之前还算是比较清晰的山间小道此时看起来都有些模糊了。周围树影环绕，各种虫子在林间肆意吟唱，偶尔还会有不知名的小动物从角落中蹿出，又钻进另一个角落，“扑簌”，“扑簌”的声音此起彼伏。

如果是个胆小的，说不定现在都要担惊受怕起来了。

但即使是不害怕，两人也陷入了另一种局面，那就是——喂蚊子。

两人谁也不说话，连带着身体也不动，可不就便宜了山上的蚊子了吗。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拍死一只不要命的蚊子后，成凉终于不耐烦了，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林澍在意识中疯狂呼叫系统，问它如果自己把它的存在透露出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会不会像中说的那样，拥有者被就地抹杀。

【宿主，你看多了吧，我们做系统的哪有你说的这种巨大的杀伤力。你与其担心会被抹杀，还不如担心告诉不靠谱的人之后第二天就出现在实验室里呢。】

“成凉……应该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吧？”

【……既然宿主你都已经决定了，那就直接说吧。】明明都已经想好要说了，还来跟它说什么？人类可真奇怪！

被系统不冷不热地顶了一句，林澍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身上的秘密告知给了成凉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

这还是除家里少数几人外，第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