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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只是项链,还是护身符,饱含着冯雅文对她未出世孩子的期许和爱恋。
何田田也从小就戴在身上从未离身。
冯雅文死的时候,何蓬远还非常年轻,这么多年他没有再娶,一个人辛苦地带大了何田田。
何田田印象中的父亲永远开朗大笑着,脸上没有忧愁。
无论她想要什么,父亲都能满足她。
小时候何田田一直觉得父亲无所不能。
然而父亲的死,让她明白父亲也是血肉之躯,他不是超人。
何田田逐渐长大之后,越来越能体会当年父亲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凝视着母亲自画像,越理解他,也就越觉得伤心。
可恨时光不能倒流,她没法去安慰父亲,没法对父亲说:“我也很想我妈妈。我好希望能见到她。爸爸你别伤心了,你还有我呢。”
这些话她那时候从来没有说过,也不懂得说。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回忆中小小的自己走过去,对着父亲撅着嘴抱怨说:“爸爸你又再看这几张画了,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快来陪我玩。”
然后父亲收回他凝视着画的目光,好脾气地蹲下来,看着她对她微笑地说:“喔,那爸爸不看了。甜甜你要玩什么?爸爸陪你玩。”
那几幅挂在书房墙上的自画像中的女子身姿窈窕,她每次看到都想,不知道画中人转过身来会有多么美丽。
她一直在努力着,希望有一天她能穿过遮在画上的迷雾,画出母亲真正的样子。
她父亲总是对她说:“只要你学画有成,你就能按我说的样子给你妈妈画一张露脸的画像了。”
她也一直渴望能用画笔画出妈妈的样子,这也是她小时候画画的重要动力。
可惜这么多年里,好多次她觉得自己可以跟父亲合作完成画像了,但画出来的肖像,父亲却总是不满意。
每次都是她怀着极大的希望作画,然而何蓬远总是皱着眉头说:“还是不像,不知道哪儿不对。”
直到父亲去世,她都没有画出一张让他满意的母亲的肖像来。
她也曾偷偷央求老师画一张她的母亲。
她真的想知道自己差在哪里。母亲到底长什么样。
廖天鸿没有拒绝她,干脆利落地说:“画你妈妈可以,我给你打九折。等你赚够了请我画肖像的钱,我就给你画。”
可惜在何田田知道了廖天鸿画的价格之后,她觉得还是她自己自力更生更靠谱一点儿。
父亲去世之后,她还保留着觉得自己画技进步了,就给母亲画一张肖像的习惯。
只是现在换成了廖天鸿对她说:“不像,你的水平还不够。”
从小到大,都有各种狂蜂浪蝶围着父亲转。
何田田幼儿园的时候也羡慕过别人有妈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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