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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

“生日快乐。”女人软糯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入俞舟的耳朵里，仿佛还带着电流，让他心里也跟着酥痒起来。

“嗯，谢谢。”俞舟说完收线，将手机揣进裤兜里。

宋倩蝶顺着扶手走下楼梯，站到他面前，“不是说不讲谢谢吗？”

“你不准讲。”俞舟笑了笑。

宋倩蝶正要说话，走廊那边走过来几个人，叫俞舟过去。

她指了指楼上，“我叫他们下来。”

俞舟点头，跟着那几人走了。

*

寿星到场，人都在偏厅聚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中央一个九层的大蛋糕，俞舟挥手随意切了一刀。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生日快乐！”

那边又推了一个玻璃杯塔过来，胡明昊上下指挥着，把一瓶香槟递到俞舟手中。

“砰——”香槟打开，液体从尖塔上往下面的玻璃杯中流去。

人们分着香槟，都往中间那人身旁涌去。

宋倩蝶瞧了那边一眼，张燕正往胡明昊脸上抹蛋糕，俞舟和几个女人把酒言欢，她逆着人流走了出去。

别墅外是一片宽阔的草坪，很远之外才有零星的灯火，天空上孤零零地挂着一轮月亮，一半隐匿在被灰蒙蒙的云中。

宋倩蝶靠在外墙上，只听得屋内传来的吵闹声，风拂过她的耳畔，成了温柔的低语。

她一个人站在这儿，前额的卷发垂在锁骨边缘，V领里露出了沟壑，双腿笔直修长，她手里夹着烟，建筑物周围的光映在她脸上，更显得寂寞。

她转身把烟头丢进排水沟里，一道人影从门里走出来。

“怎么在这儿？”

宋倩蝶看了他一眼，“里面太吵。”

俞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不喜欢？”

她笑笑，“像歌舞伎町。”

俞舟笑了一声，“歌舞伎町？”

“不像吗？香槟高塔，帅哥美女，酒池肉林。”

他看着她，半晌说：“进去吧，外面冷。”

宋倩蝶从包里拿出蓝色羊皮纸包装的礼物，“给你的。”

俞舟接过，在手里颠了颠，“是什么？”

“拆开看看。”

他拉开蓝色丝带，打开包装纸，里面是一本书，封面上写着《The Sonnets of William Shakespeare》（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疑问。

“‘很多东西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宋倩蝶学着他说话，“你什么都有，我也想不到送什么，挑了好久……”

未等她说完，俞舟翻了两页，说：“修英国文学的时候学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