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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警方有传唤证人的权利，但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不能做。

　　陆宅已经被保护起来了，不能进去，她让方流云把陆宅的佣人召集到了家里。

　　“昨晚没睡好？”

　　程幽然进门，看见方流云靠在沙发上走神，一见她过来，立马神情肃穆：“没事，现在重要的是案子。”

　　佣人都到齐了。

　　陆家人少，所以佣人的数量不多，只有五个女佣五个男佣，以及花园、草地的养护工等，总共十九人。

　　程幽然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陆宅3D模型。

　　“辛苦大家过来一趟，我想问一问，昨晚有谁在陆宅？”

　　她问向众人。

　　众人都摇摇头，男管家站出来说：“昨晚周慧雯开演唱会，是陆老先生给我们放的假，让我们去看看。”

　　周慧雯实在太有名了，即使不是她的粉丝，有周慧雯的门票大部分人都愿意去看看，何况相当于放假。

　　没监控。

　　没证人。

　　程幽然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看着电脑里的模型，目光忽然在二楼的楼梯上顿住了，她想起江容和她说过的一件事。

　　——陆正荣很疼李之辰，据说地板干裂差点让李之辰从轮椅上摔倒，发了好大的火，专门换了地板油。

　　…………

　　“李之辰的死是个意外，他应该是听到陆正荣的呼救，坐着轮椅走出房间，可地面太滑，又有几颗遗落的珍珠，不留神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李队长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顾瑶，心里生了几分怜悯，“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吧。”

　　顾瑶抬起头：“确定不是他杀？”

　　李队长叹了口气，望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卷宗：“不是，但说起来还真与人有关系。”

　　“陆正荣对你丈夫很好，有次地板裂开，轮椅陷了进去，他大发雷霆，甚至辞退了一个佣人，把地板油都换了。”

　　“这个你可以问问陆家的几个佣人，他们都是亲耳听到的，如果不是换了油，说不定也不会……”

　　李队长没有继续多说。

　　即使是人为，可陆正荣都死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谁能想到轮椅在光滑的地板上，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顾瑶肩膀都在颤抖，终于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