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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变动。她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凌亦,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无论什么时候,凌亦还是那个凌亦,从未变过。
“我真的是不小心的!你,你别空口无凭就污蔑我!”在人前被旁人戳穿,唐思曼心情糟糕透了。
这个时候死也不能承认,不然就真的太丢人了。反正他们也不可能闹到查监控的地步,没证据能证明她是故意的。
唐思曼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凌亦却不想和她为这点事无休止地吵下去。他用余光往后看了一眼,湿透的礼服紧贴在少女的身子上,勾勒出了完美的轮廓,还一直像之前那样微垂着头。这幅姿态被凌亦看作是委屈,“不用狡辩了,刚才我亲眼看到是你泼的。走吧,去换一件。”
前半句挂满冰霜,后半句他放轻了语气。抛下这句话,凌亦不再理会还妄图狡辩的唐思曼,拉着娄佳柔大步往服装间走去。
唐思曼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那个空玻璃杯。周围的议论时高时低地传到她的耳里,在她听来仿佛都是对她的谴责。一向高傲的唐思曼最忍受不了这种被人指指点点当笑话看的场面,脸色异常难看。
有人护着了不起啊!净会装可怜博同情!
她忿忿地想,跺了跺脚,飞快地掩面逃离了这个让她丢脸丢到家去的地方。
服装间东西很齐全,娄佳柔冲洗了一下身体,挑了一条鹅黄的小裙子换上。
凌亦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眼底亮了一下。
“只有这件比较合身,只能先这样穿着了。”礼裙十分蓬松,下边的纱层层叠叠柔软的像是云朵。这条裙子对娄佳柔来说过于华丽了些,不是她平时喜欢的风格。如果不是眼下没得选择,她是绝对不会穿这种类型的礼裙的。
凌亦听了她这句带了点苦恼意味的解释,摇了下头,“很好看。”
他是个冰冷寡言的性子,娄佳柔自然能够听得出这句称赞并非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也正是如此,她觉得自己的脸越发烫了。
明明都重生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脸皮子还是这么薄?
她心里也是无奈,脑袋像先前那样微微垂着。突然感觉一只手按上了发丝,紧接着略一刺痛,乌黑的秀发倏地披散开来。
“你……”娄佳柔有些惊讶地看着凌亦,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头发乱了,散开来比较好。”凌亦拿着从娄佳柔头发里取出的盘发针,淡淡说道。方才的动作幅度有点大,西服袖子往后滑了一截,露出一串十分眼熟的佛珠。
这串佛珠娄佳柔见过很多次了,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凌亦一直都带着它。曾经娄佳柔问过凌亦它的来历,对方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
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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