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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门,这世上还有比吃独食更不可饶恕的错误吗!
*
景衍轻手轻脚地拧开房门。
原木围栏里,小白狼蜷缩在小窝里睡得酣沉,细长的口吻埋进厚密蓬松的毛里,惯常竖立的尖尖耳朵软趴趴地贴服下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外人侵入领地。
“怪不得安静下来了,原来睡着了。”景衍怕吵醒它,缓缓地向它靠近。
走到围栏跟前的时候,小白狼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景衍不由有些狐疑,小崽子对任何微小的动静都警惕得很,耳朵极其敏锐,这会儿怎么睡这么死。
该不会饿昏头了吧?
他眉心微拧,蹲下身来摸了摸小白狼的脑袋,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哼唧了一声。它一只爪子下摁着那只吹萨克斯的太阳花,小脑袋蹭了蹭重又沉沉睡去。
景衍叹了口气,饿着它最后还不是自己心疼。
起身冲了奶粉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小白狼从围栏里抱出来,杯口往它嘴边一凑,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伙伸出粉色的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走珠。
温热的羊奶香醇浓郁,病恹恹的时渺渺眼睛睁开一条缝,虚虚地看了一眼举着奶瓶喂她的少年,重又阖上眼眸,慢吞吞地喝着羊奶。
“那么困呢?”景衍唇角掀起一抹柔软的弧度,轻缓地拍着她的背。
怀里的小白狼乖乖地喝着奶,景衍眸光微动,悄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来宠物指甲剪。
难得它这么老实,此时不剪更待何时?
景衍握着它小爪子,却莫名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换了各个角度后,终于用力剪了下去。
然而,从来没剪过指甲的小白狼血管神经很长,景衍一剪子下去,爪爪瞬间冒出来源源不断地血珠,浸染在雪白的狼毛上颜色对比鲜明,格外刺眼。
被蝶毒反复折磨的时渺渺嗷一嗓子痛叫,头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蹭地一下从景衍怀里挣扎出来,伸舌头舔自己的受伤的爪爪。
景衍惊了一下,慌忙去楼下取医药箱。他并没有剪到小白狼的皮肉,不明白为什么会流血。
嗷嗷叫的时渺渺见景衍转身就跑,潜意识想要扑倒正在移动的生物,这是捕猎者的本能。
猝不及防被从背后袭击的景衍就站在楼梯口,反应迅疾地抓住扶手,险险稳住身形。
卧槽,差点滚下去!!!
这旋转扶梯三十多层台阶,真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惊魂一刻后,时渺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心虚地垂着脑袋蹑手蹑脚地消失在作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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