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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珩点了下头,伸手撩开帘子看向窗外。
前去吊唁六皇叔的百姓,将管道挤得水泄不通,不时有哭声传入耳内。
若六皇叔登基,怕是要载歌载舞以示欢庆。
只差一点……躺在棺椁中的人,便是自己。赵珩收回目光,身上的霜雪气息渐渐变得浓重。
父皇还不能死,韩丞相所为早在自己意料之中,等女帝的信到了,他便会知晓宫中将会发生何事。
须臾,马车停下,车外的哭声愈发清晰起来。
赵珩撩开帘子下车,脸上露出悲戚之色,与福安寺住持一起进入六皇叔的别庄。
他未有对外说明此处是六皇叔的别庄,只说是自己的私产。
六皇叔的遗体已装殓,棺椁是礼部连夜送来的,灵堂也布置妥当。
赵珩入内吊唁,随后福安寺的住持带着弟子做法,百姓在外嚎哭叩拜。
“朝中有官员着便服前来,以谢丞相为首。”墨竹回到他身边小声禀告,“人已到了半路。”
赵珩微微颔首,未有做声。
谢丞相是朝中老臣,秦王过世于情于理都该来吊唁一番,其余朝臣听闻便是不想来也要来。
法事结束,赵珩亲手盖上棺椁,命宫中禁卫将六皇叔的遗体送回禹州。
百姓哭送,俨然国丧。
赵珩敛眉坐上马车,自别庄另外的出口离开,先行回宫。
傍晚时分,萧云敬风尘仆仆,踏入东宫便一剑劈了花厅的椅子,横眉冷对,“秦王待你如子,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他此番入京……”
“此番入京,六皇叔带了三千精兵,你真以为他是为了你的事而来?”赵珩面色沉静,语调不急不缓,“若非我早几日觉察身边的暗卫有异,此刻北梁的新帝已成了秦王。”
萧云敬剩下的话被噎回去,颓然收起手中的长剑,“竟是如此?”
“舅舅带兵多年,如何会在只有五千前锋的情形下,闯入敌军大营。”赵珩冷然出声,“未有发现六皇叔也有谋逆之意前,我亦想不明白。”
“嘭”的一声,萧云敬一拳在茶几上,额上青筋暴跳,“他竟如此心狠手辣!”
父亲行军打仗多年,敌军的先锋营和大营怎会认错?能让他深信不疑的,便只有一起出生入死的副将。
“东蜀自那一战后未有再来范,直至两年前你离开北境前往禹州。”赵珩点到为止。
六皇叔差一点便成了黄雀。
若非中元节当日自己在汴京见过女帝,又在国子监门外见到邵宁,得知他成了顾孟平的学生,自己丝毫不会怀疑暗卫。
此人在自己身边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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