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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本子，喊她进来。拉她到椅子坐下，把本子递给他。

“这学期数学主要的知识点和公式都在这里，你自己看，不懂就问我。”

宁小满收了心神，认真研读他的笔记。

祁珩躺在床上看着她，没有特意盯着哪处看。只是将她整个人完全收入眼底。

夏末的风正从阳台吹进来，窗纱徐徐轻拂。四下如以往安静，而此刻有她的身影和气息，消除了空虚。

她坐在这个房间里，那个位置，感觉很契合，很完好。

能够轻细感到阳光正努力的要从黑暗的包围中冲出，心里空落落的地方正一点一滴的涨着。

祁珩认真的看了她一会，想起什么似的。走回书房拿了一台相机过来，特意关掉快门声。

先给她的背影和侧面拍了好几张。侧面对焦着她的眼睛，放大照片，细柔的睫毛的水润的瞳孔，都拍的清楚。

正想着要如何摄取她的正面，就见她兴奋的扑过来。

“你在给我拍照呀？”

被发现的他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那我要收取福利了喔，不能免费给你拍。”眼瞳闪闪的看着他。

他感觉整个人被她的眸光吸入，喉咙突然生涩起来。

沙哑着出声，“笔记看好了？”

小女人不好意思的低头，“还，还没有啦。”

“看我的笔记不就是报酬吗，嗯？”

“……”他说的也没错。怎么拿他几张照片那么难呢，小气鬼！

宁小满只能坐回去继续看。祁珩这下再不用偷拍，就着她看书的样子不同角度拍了起来，中间她还故意做鬼脸，或笑得嘴巴大大咧开，故意捣蛋不配合。

他无一放过，狂按快门。

把相机放回后，坐到她身边。询问她有没有不懂的。

笨笨的小脑袋有很多问题，一骨碌全问出来，等到解决她的疑问，已是两个小时后。

祁珩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给她。

“张澈教得好还是我教得好？”

刚打开酸奶想喝一口，就被他的问题问住。怎么说好呢……

张澈很有耐性，有问题随时可以提出来，全程愿意讲解，也容易听懂，但似乎以后碰到类似题型，又容易忘。

他呢，遇到不懂的问他，他会骂人，说平时上课都在干什么，这么简单都不会。

然后解题只给开个头，后面就要自己想，实在不懂才眼巴巴求着他指点。指点便是真的指出一两点，几乎都要自己思考钻研。

等到解完题目，有了接近完整的一个思考过程，印象确是相当深刻，回忆起来有门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