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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一只洁白的信鸽正穿越漫天风雪,孤寂地!翔在沈睡着的临安城上空。灯火璀璨的宫殿成了它熟悉的指印,它不声不响地缓慢收起翅羽,慢慢降落在了南怀的土地上。
四十四曰归曰归
清晨的秋溯正合目而眠,容颜静美。因着殿里热,她右臂探出锦被,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吻痕。床头忽然响起轻轻的扰动。
墨染跪在床头,有些着急地唤道:“陛下……陛下快醒醒!皇夫要走了!”
听到“皇夫”两个字,秋溯朦胧的睡意稍微散去一些。昨晚不知缠绵到几时,她是极困倦的,然而那销魂蚀骨的快意却连同给予自己快乐的人一同刻入骨髓。她缓缓睁开眼,迷蒙地眨了
眨,问道:“琉脂吗?怎么了?”
墨染又说了一遍:“回陛下,奴婢墨染。皇夫要离开南怀了,您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秋溯倏忽起身,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扑到床下面,幸好墨染扶住她,秋溯来不及多想,接过她捧着的衣服就向殿外跑去。墨染连忙在身后喊道:“陛下!鞋!您忘了穿鞋了!”
凄冷的冬晨里,秋溯披着一件单薄的龙纹如意月袍,只着单袜的双足踩过刚被宫人扫走积雪的冰凉地面,一路随着宫婢指印跑到了殿外通往宫门的大道。
路的遥远的那一头,林懿一身白衣,定定坐在马上吩咐身边人事项,身后跟的人都是一身棉麻的白罩。那马听到秋溯急速而来的脚步声,打了个嘶鸣的响鼻,抬起头来对着天,形态矫健
。
林懿闻声缓缓转过头来,隔着清晨浓白的雾气,在路的另一端静静望着秋溯。
秋溯一路跑得有些吃力,见他不会立时就走,终于匀了匀气,放慢一些脚步,向他走去。
林懿居高临下地坐在马上看着她单薄的衣衫和冻得走路姿势有些怪异的双脚──也许这姿势也和自己昨晚无止尽的索求有一点关系。他将马鞭松松挽了几圈,低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
起了?”
秋溯在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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