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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大夫看到我和小何走进按摩室，他便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擦了一把汗，笑着说：“来了，你俩先坐着，我这儿一会就好了。”说着又继续做他的按摩。患者在按摩床上不时地□□着，让祖大夫时而皱皱眉头，时而嘴唇紧闭，好似他也正在忍受着，一种痛苦似的。

　　我知道祖大夫在想什么，患者身体的疼，就是祖大夫心里的疼，若两种疼的抵消了，祖大夫的眉头也就舒展了。我想，这也许就是医患关系的终极目的吧？

　　第七十三章

　　1981年11月4日

　　早饭后，洗漱完餐具。我就让王翔去隔壁病室，告诉小何今天就等着查完房以后，再一起去按摩室做按摩。等王翔从隔壁病室回来，不一会，查房的时间就到了。

　　今天来病室查房的是，周院长，熊大夫，张护士长和郝护士。周院长一进病室，就和颜悦色的与我们打过招呼，开了几句玩笑，就走到了田局长的面前，挪了一下椅子坐了下来。

　　大家围拢在周院长周围，看周院长给田局长看病，也想从其中受到点启发，有点收获。周院长让田局长伸出胳膊，给他号起脉来，号完脉，就用手在田局长的膝关节处，隔着裤子按压着摸了摸说：“老田啊，你这两条腿，受过伤，长年累月的也不在意，就成了今天中医上说的那种“老寒腿”了。它属中医学的“痹症”范畴。主要表现为腰腿关节疼痛、麻木、活动不利，遇寒则病重。阴雨天，病情也会加重，关节疼痛难忍。腰、腿也总是凉的，感觉就总像在冒着凉气似的，天热了也不敢减衣裤是嘛？就总像在冷水里泡着的样子。你的感觉是不是这样？”

　　田局长就像不加思考随口就说了出来：“周院长，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平时就是你说的这种感觉。”

　　周院长想了想接着对田局长说：“你的膝关节起初是间歇性